第二百二十八章 解元爬街(1 / 2)

拿定主意要做“見證人”後,白簡緩步走到候霸林跟前,問道:“少公爺,有什麼事要讓咱家判斷?盡管隻說。”

跟隨白簡來到二人身前,望著一臉苦相的張文,房遺愛嗤笑搖頭,“霸林一定是惦念著之前的賭約,眼下這明顯是在秋後算賬。”

見白簡到來,候霸林倒不怕張文溜掉,鬆開解元的衣襟後,拱手說:“白總管,張解元之前曾跟俺打賭,說咱大哥要是得中了會元,他便從貢院爬到五鳳樓,再從五鳳樓上跳下來!”

說著,候霸林奸笑一聲,得意的說:“眼下我大哥被萬歲欽點為會元,張文的賭約一定要實現吧?”

聽過候霸林講述賭約一事,白簡抬眼看了看身前的張文,嘀咕道:“張文?勳國公張亮的子侄?聽說這小子在五鳳樓就曾經灌過何兄弟,咱家跟張亮素無往來...眼下索性賣給他們小弟兄倆一個順水人情。”

權衡利弊,白簡裝作一臉正氣的點頭,“嗯,想來當今解元乃是長安試子典範,言必信行必果,今日咱家見證張解元就實現賭約吧。”

話音落下,白簡含笑對房遺愛說,“何兄弟,咱們回秦府恰巧經過五鳳樓,正好湊湊這場賭約的熱鬧如何?”

見白簡有意賣人情,本來就對張文沒什麼好感的房遺愛,當然一口答應了下來,“就依總管。”

聽聞白簡做出,張文哪裏敢得罪唐太宗身邊的紅人,無奈下隻得苦苦哀求起來,“白總管,學生伯父與總管同殿為臣,還請總管高抬貴手。”

“你小子少拿國公的名頭糊弄人!”叫罵一聲,見張文求情,候霸林不屑道:“誰還沒個國公的靠山啊!”

話雖是這樣說,白簡卻不想真的鬧出人命,低頭思忖片刻,轉而說:“好,看在勳國公的金麵上,解元隻管從貢院爬到五鳳樓即可,就不必從上往下跳了。”

此言一出,房遺愛、候霸林捂嘴輕笑一聲,心想,“我們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往下跳。”

見白簡說出可有可無的人情話,張文叫苦不迭,轉頭看向長孫津、蕭敬明二人,對著死黨一通擠眉弄眼,顯然是想讓二人講個人情。

察覺到張文眉眼間的異樣後,房遺愛靈機一動,他雖然不想平白惹事,但之前受過的肮髒氣確實要討回來的。

懷揣著要出氣的念頭,房遺愛不等長孫津、蕭敬明回應張文,便疾步走到了二人麵前,臉上笑容滿麵,仿佛不曾記得之前所遭受過的譏諷似的。

“長孫兄、蕭兄,今日小弟僥幸的中會元,心中不慎惶恐,改日想請二位兄台去到五鳳樓飲酒壓驚,不知二位年兄可否賞光一敘?”

長孫津二人見房遺愛有意打岔,自然也明白了他故意捉弄張文的心思,之前二人也或多或少羞辱過他,此刻明哲保身才是正理,至於嘴欠的張文自然便被他們當做棄車保帥的廢棋舍棄了。

“好,改日一定叨擾會元幾杯水酒。”

“改日小弟做東,請會元與長孫兄到五鳳樓飲酒,會元一定要賞光前來啊。”

說過兩句寒暄搪塞話後,長孫津二人轉身擠進人群,灰溜溜的罵娘離開了。

見死黨被“何足道”三言兩語嚇走,張文殘存的底氣頓時一抽見底,苦著臉望向房遺愛,拱手道:“何年兄,小弟一時嘴欠得罪了年兄,還望會元不計前嫌,與小弟講個人情。”

當著白簡和一眾舉子,剛剛得中“杏榜提名”的房遺愛不好對張文的求饒置之不理,強耐著性子問道:“張年兄何出此言?小弟並未與年兄為難啊?”

張文見“何足道”明知故問,暗啐了一聲,強擠出一絲笑意討好道:“少公爺要小弟滾爬到五鳳樓,還望何年兄講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