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嶽父,你忍心打小婿麼(1 / 2)

隔街相望,看著一襲杏色袍服的襄城,房遺愛百感交集,雖然襄城開放的性子令他心生反感,但她那縝密的心機、玲瓏般的智謀,卻同樣讓房遺愛產生了一絲敬佩,敬恨交加下,房遺愛竟不忍對她下手,心底更是產生了一絲僥幸的憧憬。

“襄城,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你我做一世的普通朋友難道不好嗎?”

房遺愛心有所想的同時,出門閑逛的襄城也同樣發現了“杏榜提名”的會元郎。

望著一襲皂黑錦袍的情郎,襄城莞爾一笑,呢喃,“冤家,奴家就知道你一定能摘得會元的,想來長安客棧約定之期不遠了...”

遐想旖旎場景,襄城雙瞳剪水、眉目傳情,神不知鬼不曉的對房遺愛拋出了絲絲秋波。

感受到襄城的情義後,房遺愛臉頰一熱,好似小姑娘被輕薄一般,連忙嬌羞的躲開了襄城的視線。

“哎,船到江心難補漏,馬行崖邊挽韁遲!襄城你何必苦苦相逼,這件事想來卻也怨不得我!”

拿定主意對襄城下手後,房遺愛不再去理會佳人的殷殷目光,連忙跟上白簡,在張文破天荒的開道下,徐徐朝五鳳樓走了過去。

路上,身軀孱弱的張文雙膝漸漸不支,想要開口求饒卻被候霸林攔了下來,無奈下隻得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前滾了起來。

在百姓的注視下,張文費盡力氣滾到五鳳樓,這才敢停下身形,癱坐在路邊大口喘息了起來。

“沒有你們這樣欺負人的,幹什麼啊!好歹我也是當當解元!”

一邊哭訴,張文一邊用衣袖擦拭眼淚,樣子好似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得。

見張文如此狼狽,房遺愛心情大好,對白簡寒暄幾句,隨即拉上候霸林,三人一同朝秦府走了過去。

來到秦府,白簡左思右想,確認李世民沒有限定何時回來後,便先行將禁軍遣回大明宮,自己則跟著房遺愛進到秦府吃酒去了。

站在秦府正廳,見秦瓊父女和謝仲舉不在此處,白簡對著房遺愛、候霸林擠眉弄眼,接著笑嘻嘻的走到廳外,大聲嚷嚷了起來。

因為他的嗓音辨識度極高,不消一會,秦瓊三人便被驚動了出來。

見秦瓊三人走出,房遺愛鬼心思閃現,故意裝作一副暗淡的模樣,坐在茶座前長籲短歎起來。

見大哥戲精上身,候霸林強忍著笑意,低頭不語,目光不時朝偶像秦瓊看去,敬佩之意溢於言表。

登上台階,秦瓊三人對白簡拱手施禮,望向“愁眉不展”的房遺愛,不由心尖一顫,全都暗道了一聲不好。

將白簡請入正廳,秦瓊率先問道:“啊,總管。足道這是怎地了?莫非萬歲降旨責罰於他?”

見房遺愛瞬間入戲,白簡暗罵一聲猴崽子,轉而長歎一聲,從懷中掏出聖旨說:“讓元帥猜著了,萬歲果真降了一道聖旨。”

發現聖旨後,秦瓊和謝仲舉相視一眼,知曉李世民心思的二人,此刻就好比“傻小子看戲——看傻眼了。”

就在秦瓊和謝仲舉暗自心焦時,秦京娘踱步到房遺愛身旁,伸手拉住心上人的手掌,深情說道:“何郎,不管發生什麼禍事,京娘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今生今世都會陪伴在你左右的。”

說話間,秦京娘雙眸早已朦朧一片,看的房遺愛一陣心疼,連忙起身為佳人擦拭眼淚,笑著呢喃:“京娘,不要哭了,是好事。”

正當房遺愛忙著安慰秦京娘時,秦瓊見女兒失聲落淚,心中急火上行,慌忙問道:“白總管,萬歲到底是何旨意?”

白簡見秦京娘哭出聲來,秦瓊和謝仲舉同樣麵色焦急,自知適可而止的他,轉而將聖旨遞給了秦瓊。

“元帥自己看吧。”說完,白簡邁著小碎步走到茶桌前,笑嘻嘻的坐下喝起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