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殷勤忙討好(2 / 2)

見心思被房遺愛猜透,高陽冷哼一聲,雖然心中幸福洋溢,但唯恐俊兒哥小肚雞腸複發的她,哪裏肯就此鬆開,坐在椅子上不是偷眼打量房遺愛,短時間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聽聞高陽的冷哼,房遺愛苦笑一聲,一邊真情殷勤的討好妻子,一邊蹲在地上喃喃道:“啊,娘子。千不是萬不是,俱都是被人的不是...”

說著,房遺愛壞笑一聲,背地輕輕撓了一下高陽的腳心。

高陽早已被房遺愛的賠罪言語哄得怨氣全消,此刻猝不及防間被撓到“癢癢肉”,不由掩麵輕笑了起來。

見妻子笑出聲來,房遺愛趁熱打鐵,“娘子,你就寬恕了卑人這一遭吧。”

事已至此,高陽見房遺愛神色殷勤,索性便鬆了口,“人家本就沒有埋怨俊兒哥,是俊兒哥自己要為漱兒洗...”

話說一半,高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鳳眸含羞、雙瞳剪水的望向房遺愛,儼然一副新婚妻子與夫君打趣的模樣。

“與娘子洗腳本就是我的份內之事,何況漱兒貴為皇家公主,我這駙馬本就是陪襯而已。”

話雖如此說著,房遺愛一雙眸子緊盯高陽麵頰,顯然是在試探佳人的反應。

看著一臉壞笑的房遺愛,高陽背地輕啐一聲,“冤家,又在試探人家。莫不是又要施行家法了?”

思想到家法二字,高陽臉頰紅雲浮現,沿著冰肌一直延伸到了鬢邊。

“俊兒哥曾說過...你我夫妻在房中...沒有君臣之別。”

滿含嬌羞的說出心中所想,高陽抬起玉足,自顧自的拿起手巾擦拭起了水珠。

親耳聽到高陽這番溫言軟語,房遺愛竟自笑成了傻子,接著端起水盆,一路小跑去到門外倒廢水去了。

再次返回店房,高陽早已穿上繡鞋,在她麵前的茶桌上放有一杯八成滿的熱茶,顯然是為房遺愛預備的。

匆匆洗過手後,房遺愛將兩個水桶放在牆邊,整理過衣衫後,這才小心翼翼的站在了高陽麵前。

為房遺愛正了正身側的木椅,高陽再次恢複了那天真純良的模樣,“俊兒哥,喝些茶吧。”

見妻子放下埋怨,房遺愛哪裏還有二話,含笑點頭後,將身坐在了高陽身側,手捧茶杯細細觀賞起了佳人。

目光在看到高陽那彎曲不能伸直的手臂後,房遺愛忽的響起了妻子在官道墜馬的驚險一幕。

房遺愛從《混元心經》中學了許多醫術,眼下哪裏肯讓妻子平白受苦,放下茶杯被,他轉而起身站在佳人麵前,雙手輕輕抬起了高陽受傷的臂膀。

因為落馬時手臂先行著地,高陽的手臂被輕微挫傷,之前不忍夫君擔憂的她,一直咬牙硬撐,此刻被房遺愛一碰不禁黛眉攢簇,臉上也盡是吃痛的模樣。

見發妻麵帶煎熬,房遺愛迅速運轉真氣,為高陽治療起了淤青的手臂。

“在長安是我曾跟隨何榜首學過幾樣正骨術,漱兒的手臂是如何受傷的?”

“不礙的,之前不小心撞在了門框上,隻是有些紅腫而已。”

二人交談間,經過真氣的修複,高陽的手臂恢複了七七八八,倒不是房遺愛無法將其治愈,而是害怕徹底治愈會引起高陽的懷疑,權衡間這才留了一些餘地。

鬆開玉臂,之前目睹高陽墜馬的房遺愛,哪裏會不曉得“撞在門框上”不過是高陽用來瞞哄自己的寬心話而已。

懷揣著內疚和自責,房遺愛輕歎一聲,正想與高陽說些什麼,含糊間,之前被他係在腰間的皂黑錦袍隨即被高陽攥住了一角。

見夫君腰間的錦袍自曾相識,高陽略微思忖了片刻,忽的響起之前龍燈會,在五鳳樓中“何足道”身穿的衣衫,恰恰與房遺愛此刻所穿的是同樣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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