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秦謝互掐(1 / 2)

料定房俊和高陽身在此地後,謝仲舉翻身下馬,一人一馬,踱步走進了客店之中。

因為客店僅有王林一人打理,所以行來謝仲舉被沒有遇到前來支應小二,懷揣著疑惑獨自來到後院,在看到馬廄中正在低頭啃食草料的黃驃馬後,謝仲舉微皺的黛眉舒展開來,接著將馬匹拴在了馬廄的木柱上。

站在馬廄旁呆了半晌,見四下沒有房遺愛的身影,謝仲舉又不好挨個推門查看,無奈下心生一計,出手小心翼翼的卸去黃驃馬的鞍韂,接著從馬背上取下作為借口的酒水,這才智珠在握的返身走進了大堂。

進到大堂,謝仲舉隨意挑選了一個座位,隻待房遺愛前來尋找鞍韂,到時在設法避過高陽,將長孫皇後的密令說於他聽。

一旁,吃過麵食的秦懷玉見房遺愛遲遲不來,等待煩悶下起身走到櫃台前,一邊拍打櫃台,一邊呼喚起了店家王林。

見秦懷玉身著盔鎧,三尺青鋒掛在腰間,謝仲舉眸中閃過一絲憂慮,嘀咕道:“此人莫非是雁門關的守備將領?怎地跑到百裏外的梅龍鎮吃酒來了!眼下我朝與突厥開戰在即,像此等害群之馬還是拔去的好!”

等到王林來到櫃台機,秦懷玉從腰間摸索出一錠銀子,道:“店家,去弄些飯菜酒水來,單吃麵食卻是有些寡淡。”

接過錠銀,王林笑著點頭,正要去後廚擺弄飯菜,卻看到了坐在店中的謝仲舉。

“這位小哥,不知吃些什麼?”說著,王林手拿抹布疾行到謝仲舉桌前,麻利的擦拭起了本就幹淨的桌麵。

“一碗素麵,再來一壺茶水。”

一如往常一樣,謝仲舉語氣冰冷的點過飯菜,接著從錢袋中取出一枚散碎銀兩,放在了飯桌上。

將銀兩拿在手中,王林應了一聲,便去到後廚忙活去了。

可他這一走,之前被他擋住的鞍韂,卻盡數浮現在了秦懷玉眼中。

“這不是黃驃馬的鞍韂嗎?好啊,剛走了一個采花賊,眼下卻又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麵癱小賊!”

認出鞍韂後,秦懷玉誤將謝仲舉當做毛賊,疾步向前,接著身後抓住了她的肩頸。

“小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取馬鞍,這下人贓俱獲看你如何狡辯!”

肩頸突然被人抓住,謝仲舉心中頓生不悅,奮力伸手打掉秦懷玉的手掌後,隨之轉身站了起來。

謝仲舉本就將秦懷玉誤當成了偷懶的軍官,眼下被他無力糾纏,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你這軍官一言不發,為何汙蔑於我?”

秦懷玉不曾想到自己會被倒打一耙,望著桌案上的鞍韂,心道:“我汙蔑你?我自家的東西我不認識?房俊怎麼說也算我的妹夫,你這小賊算什麼?麵癱?”

越思越想,秦懷玉怒火中燒,大聲嗬斥道:“此馬的主人我也曾見過,眼下回房給她娘子送飯去了,你這小賊偷人家的鞍韂還有理了?”

從秦懷玉口中得知房遺愛的去向,謝仲舉心中有了底,見秦懷玉與房遺愛相識,這位深知房遺愛秉性的女嬌娘,心中誤會陡然增加,竟自將秦懷玉當做了房遺愛的酒友。

“這鞍韂分明就是我家公子的,你這軍官不在雁門關好好當值,卻跑到梅龍鎮來偷懶,想來絕非什麼好人,勸你早早離去不要帶壞我家公子!”

“哈!我會帶壞他?他不帶壞我就不錯了!”“你說什麼?你家公子?你是何人說來我聽!”

正當秦懷玉和謝仲舉口角纏鬥時,高陽也在房遺愛的殷勤侍奉下,強撐著吃完了一大碗麵條。

“俊兒哥,漱兒吃的好飽,在躺一會好不好?”

“好,漱兒昨天趕路想來累了,眼下就好生歇息吧。剛剛在大堂遇到了秦懷玉,說來他還是我在雁門關的上司呢,我去與他敘敘舊,待會再來看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