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登樓、赴約(1 / 3)

坐在地上後,驚魂未定的高陽,目光閃爍的看向房遺愛,怯聲道:“俊兒哥...你怎麼了?”

見高陽一臉受驚的模樣,房遺愛連忙收起思緒,起身小跑到了妻子麵前,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漱兒,怎麼摔倒了?”說著,房遺愛伸手拍打高陽衣襟上的塵土,笑嘻嘻的將她迎進了房中。

見夫君笑臉相迎,高陽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喃喃道:“俊兒哥剛剛的眼神好嚇人的。”

“是嗎?不會是漱兒看錯了吧?”含糊一聲,心知肚明的房遺愛將高陽扶倒床榻前,笑著說:“被褥都按照娘子的吩咐收拾整齊了,今晚我約了謝兄弟出去吃酒,怕是要晚些才能回來了。”

聽到房遺愛的脫身借口,高陽點頭道:“好,有謝兄弟陪著俊兒哥,漱兒就不擔心了。”

說完,望著精心打扮的俊兒哥,高陽輕咦一聲,“俊兒哥,你今天穿的好有氣度啊,就好像文人才子似得。”

“是嗎?”笑著整了整頭上的儒巾,房遺愛心想,“好像?你丈夫我可是會元郎、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有些個書卷氣不是很平常的事情麼?”

高陽哪裏猜得到房遺愛的心思,起身為夫君整理衣衫上的褶皺,之前受到的驚嚇早已一掃而空,“好俊的少年郎啊...臭房俊!待會不準去到秦樓楚館,聽到沒有!”

見高陽態度轉變如此之快,房遺愛苦笑一聲,“秦樓楚館哪比得上娘子你的十分之一啊?我是不會去的,有謝兄弟和我在一起,漱兒難道不放心嗎?”

“放心,放心。漱兒怎麼會不放心呢?”溫柔的為夫君整理過身後的青絲後,高陽笑嘻嘻的道:“俊兒哥一定要好好讀書啊,等你什麼時候背過四書五經,漱兒就好好獎勵一下俊兒哥。”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說著,房遺愛拿起茶桌上的寬口酒壺,假意說:“我這就去找謝兄弟攻書去了,漱兒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房遺愛緩步走出房間,一邊思想著如何應對襄城,一邊朝謝仲舉的客房走了過去。

關上房門,高陽輕捋秀發,獨自喃喃道:“俊兒哥剛剛的眼神好嚇人的,就好像當夜望月台上的突厥武士,莫非真的是我眼花了?”

在謝仲舉房中獨自枯坐了半晌,隨著房門被緩緩打開,一身青衣的“伴讀小書童”,這才返了回來。

見房遺愛坐在房中等自己,又見他身著白衣、儒巾,饒是謝仲舉心思沉穩,但還是被“驚豔”到了。

“有勞貴差了,不知道襄城公主怎樣答複?”起身、拱手、開言,一連串舉動房遺愛做的舉止有度,臉上哪還有半點往日的玩世不恭的神色,儼然常年苦讀的翩翩君子。

察覺到房遺愛的舉止變化後,謝仲舉一時愣了神,暗想,“房俊莫非是受到了打擊?為什麼突然間成長了這麼多?難道是所讀的兵書戰策起了作用?”

倒不是房遺愛有意規劃舉止,而是因為之前李麗質所說的絕交言語,加上心底對前路的彷徨,以及對襄城的痛恨,這才讓房遺愛的心性有了改觀,當然幾次麵聖有驚無險,一個月來苦讀兵書戰策,但也在無形中改變著房遺愛的氣質,隻不過不是那麼明顯罷了。

見謝仲舉遲遲不回答,房遺愛有些好奇,“貴差?貴差?”

思緒被詢問聲打斷後,謝仲舉尷尬一笑,拱手道:“駙馬果真料事如神,襄城公主在收到那張白紙後,隻是連連點頭,叫駙馬...叫駙馬今夜去長安客棧二樓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