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草包也能行(1 / 2)

皂黃旗下,眾人對“逃兵駙馬”的譏笑聲一浪高過一浪,目光中也盡是輕蔑之色。

被眾人連番嘲笑,房遺愛心間閃過一絲慍怒,強忍著與他們爭辯的念頭,緩步走到了石墩前。

望著之前被尤子章舉起的,重達二百斤的石墩,房遺愛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接著暗自催動真氣,身處雙手握住了石墩的凹槽。

就在房遺愛準備發力的瞬間,尤子章語調輕蔑的嘲笑聲,又一次再房遺愛耳邊響了起來。

“房駙馬,你可得想清楚啊。這可是二百斤的石墩,可別學了秦武王。”

見尤子章搬出“舉鼎而死的秦武王”諷刺房遺愛,一個好事的武人接茬諷刺道:“少公爺,你說錯了。秦武王舉得可是龍文赤鼎,重達千斤,咱們的房駙馬能舉起百斤來就不錯...”

諷刺話語還沒說完,好事的武人突然一陣氣結,就好像囫圇吃雞蛋被噎住了似得,一張長滿外牙的大嘴張得老大,看向房遺愛支吾了半晌,愣是沒說出半句話來。

見他這副模樣,尤子章好奇的撓了撓頭,轉而朝房遺愛看去,隻見重達二百斤的石墩,早已將被房遺愛雙手舉過了頭頂。

舉起石墩,房遺愛默念了三個數,這才緩緩將石墩放了下來。

倒不是房遺愛不能單手舉起石墩,而是他害怕事情傳揚出去,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畢竟當日“會元遊街”長安城九成的舉子都曾經見過“何足道”的容貌,萬一被人認出來,到時化名便會不脛而走了。

手掌從石墩凹槽處移開,房遺愛故意扭了扭腰,故意給眾人造成了一副費力的假象。

饒是房遺愛故意演戲,但尤子章等人還是大感意外,一個個站在原地,麵帶驚訝的看向房遺愛,目光中的輕蔑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縷不可置信的神色。

雖然在場眾人都能舉起二百斤的石墩,但眼下舉起石墩的人...卻是一個在他們印象中終日流連於平康坊,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草包、廢物!

愣神過後,尤子章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在確認自己沒有眼花過後,不由刷新了對房遺愛的看法。

“房俊莫非得到了秦元帥的真傳?”

嘀咕一聲,心中的猜想隨即被尤子章否定了,“不過是一個二百斤的石墩而已,稍微健壯一些的漢子都能雙手舉起來吧?”

想到這裏,尤子章胡思亂想的心緒這才安穩了下來,指著身前的石墩對房遺愛說:“房駙馬,石墩我可是一隻手舉起來的,你這樣算不算是耍賴?”

“怎麼?你有說過不能用雙手舉的嗎?”見尤子章故意刁難,房遺愛嗤笑一聲,“事後再來講規矩,這恐怕有點小家子氣吧?”

被房遺愛言語噎過後,尤子章拂袖冷哼一聲,“算了,看你身子弱,雙手就雙手吧,全當讓著你了。”

說完,尤子章伸手指向那二百八十斤的石墩,冷笑著說:“房駙馬,請繼續吧?”

“好。”不置可否的點頭應聲,房遺愛在眾人的注視下,緩步走到石墩前,再一次將二百八十斤的石墩雙手舉了起來。

隨著石墩被放在地上,在一陣塵土四下飛揚的同時,圍觀的眾人再次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

“這是什麼鬼?我被魍魎鬼迷了眼睛了!房遺愛怎麼可能舉起二百八十斤的石墩!他可是一個廢物啊!”

“對對對,兄台說的沒錯。一定是我的眼睛壞掉了,一個草包怎麼可能舉得起二百八十斤的石墩!”

“可我是親眼看的啊?莫非咱們大家夥的眼睛都壞了?”

議論間,眾人臉上的譏笑表情瞬間僵住,看向房遺愛哪裏還有之前輕蔑、不屑的目光。

見眾人的看法齊刷刷改變,房遺愛含笑點頭,心想,“要不是害怕欺君罪暴露,你家駙馬爺非得舉起那九百斤的鐵鈕,叫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小人長長見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