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受製於人(1 / 2)

蕭銳雙腳離地,脖頸疼痛難忍,雙手不住奮力擊打房遺愛的胳膊,眸中哪裏還有之前的得意之情,取而代之的則是滿目的驚恐。

逆鱗接二連三被蕭銳觸碰,房遺愛早已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看著被自己舉在身前的蕭銳,臉上肅殺之色一覽無餘。

因為害怕隔牆有耳,房遺愛壓低嗓音近乎咆哮著說:“你不該拿京娘要挾我,更不該欺淩玉兒,想要把我的化名身份上奏給萬歲?去陰曹地府找閻羅王稟告去吧!”

說完,房遺愛手掌陡然發力,原本就因呼吸困難麵色通紅的蕭銳,此刻連連咳嗽,隻覺得脖頸即將要斷掉似得。

因為窒息的緣故,蕭銳的力氣逐漸流失,雙眸好像蒙上了一層薄霧,用盡全部力氣卻隻發出了一聲呢喃,“你...”

看著蕭銳垂死掙紮的模樣,房遺愛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更是閃過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快感。

可就在蕭銳即將氣絕的瞬間,心智被怒火覆蓋的房遺愛突然感覺後腦一沉,接著身後的袍服便被酒漿和血液浸濕了一大片。

站在房遺愛身後,襄城握著半隻已經碎掉的酒壺,夾帶哭泣的哽咽道:“壞人,不準你傷害房郎!”

後腦受到敲擊,房遺愛心間一怔,心智隨即在襄城的嗚咽聲中,漸漸恢複了些許清明。

“今天我來公主府飲宴,府中小廝人盡皆知,現在殺了蕭銳...恐怕我也難以獨善其身!”

想到殺死蕭銳所要承擔的後果,房遺愛心頭的怒火瞬間消了大半,接著趕忙鬆手,將瀕死的蕭銳丟在了地上。

見蕭銳倒地,襄城趕忙向前,用柔弱的身軀將蕭銳護在身後,雙手攥著半截酒壺,對房遺愛哭泣道:“壞人,你是壞人,不要傷害房郎!”

聽到襄城的話語,房遺愛百感交集,含淚對襄城說:“玉兒,你認不認得我是誰?”

“你是壞人,欺負房郎的壞人!”說著,襄城拿著半截酒壺向前戳去,想要將傷害“房郎”的壞人嚇走。

望著襄城柔弱的舉動,兩行清淚沿著房遺愛臉頰滴落,喃喃道:“玉兒待我一片真情,可惜她之前用錯了方式,而我也不曾想著去了解她...”

呢喃聲中,襄城手中的酒壺徑直刺進了房遺愛的大腿上,殷虹的鮮血沿著酒壺端口潺潺流出,與其說是房遺愛的鮮血,倒不如說是他悔恨的淚水。

咬牙強忍著刺痛,房遺愛苦笑一聲,“玉兒,之前是我誤會你了,現在就當做是在賠罪吧。”

見房遺愛腿部流出鮮血,襄城嚇得連連後退,手中酒壺應聲落地,轉而返身將蕭銳摟在了懷中。

躺在襄城懷裏,經過一段時間的喘息,蕭銳這才從鬼門關爬了回來。

“房俊...動手...殺了我啊!殺了我看看你會不會被帶到刑部大牢,看看你的化名會不會被立刻揭穿!”

短短的一番話,蕭銳足足喘息了四五次,這才含糊著將話語完全說了出來。

心事再一次被蕭銳看透,房遺愛冷笑一聲,伸手拭去臉上淚痕,苦笑道:“看來你是把我吃透了。”

“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把秦京娘帶到長安客棧,要不然你就等著到紫宸殿跟聖上解釋吧!”

說著,蕭銳在襄城的攙扶下緩緩起身,伸手近乎強迫著將襄城攬在懷裏,臉色慘白的冷笑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把這賤人弄成這幅模樣,恐怕她一輩子都不會這樣對我吧?對我這樣溫柔,這樣的似水柔情!”

看著驚恐萬狀被蕭銳強攬在懷中的襄城,房遺愛再起殺意,強忍著衝動,聲音發顫的說道:“我勸你待玉...襄城公主好一些,不然就是死也要拉上你!”

“好,既然房駙馬開口,那我今晚就好好對待你的玉兒,你的紅顏知己,你的襄城公主!”說完,蕭銳奸笑一聲,徑直將頭朝襄城的臉頰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