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探查底細(1 / 2)

尉遲恭雖然數次救駕,但在朝會上當著文武群臣大聲喧嘩,卻還是讓唐太宗有些不悅,怒拍龍椅扶手,李世民佯怒喝道:“肅靜,含元殿豈是吵嚷鬥毆之地?再敢大聲喧嘩,定叫殿前武士推出去杖責二十!”

尉遲恭、侯君集這一捧一逗正說的興起,被李世民厲聲責斥,頓時有所收斂,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狠狠地看向蕭瑀,顯然是在怨恨他汙蔑自己兒子。

“蕭愛卿,你說尉遲寶林和候霸林險些將蕭銳打死?”輕撫胡須,李世民顯得有些疑惑。

蕭銳手持笏板微微彎腰,一字一頓的說:“臣所言句句屬實,想來二位少公爺生來正直,怕是被房俊所煽惑的。”

自己兒子三番兩次被中傷,饒是房玄齡城府極深,但臉上卻還是露出了些許怒色,走出文班,正色說:“萬歲,想犬子與何足道乃是奉旨結拜,蕭銳過府輕薄何足道妻子,犬子身為幼弟怎能不護著大嫂?自古道長嫂如母,此時還望萬歲詳查。”

見房玄齡三言兩句替房遺愛撇清了責任,蕭瑀不甘示弱,“犬子本是過府尋找秦駙馬,怎說是輕薄秦元帥的千金?”

“偌大的秦府蕭駙馬怎麼就偏偏闖進了何足道的臥房?”

“我已經說過是無意撞見,難不成我兒是刻意輕薄何足道的妻子不成?反倒是你兒子酒後無狀,被罰到雁門關戍守邊疆,突厥大軍挑釁天朝,他卻貪生怕死逃了回來,此等逆子...”

蕭瑀越說越來勁,正要曆數早已經編好的房遺愛的罪行,卻被杜如晦的咳嗽聲打斷了。

將身走出文班,杜如晦以袖遮麵輕微咳嗽幾聲,喃喃道:“萬歲,此番何足道回鄉探親,他的妻子無端被輕薄,老臣身為人師無法袖手旁觀,還請萬歲還何足道一個公道。”

杜如晦、房玄齡乃是天策府舊人,深得李世民倚重,此刻二人一齊聲援房遺愛、“何足道”,頓時將蕭瑀的底氣抽走了大半,站在原地看著笏板上的草稿,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正當蕭瑀暗自坐蠟時,有心借助此事打壓房玄齡、秦瓊的長孫無忌踱步而出,站在杜如晦身側,慨然道:“啟稟萬歲,房俊慫恿兩位少國公毆打蕭駙馬,更是拔劍相向,想來其心早已超出了激憤下的舉動,若不是蕭駙馬吉人天相,恐怕早就死在了房俊劍下了吧?”

說完,不等眾人開口,他繼續說道:“想那何足道已有正妻,日後若長樂公主下嫁何家,又有誰退居妾室?況且何足道行文狷狂,是非長公主良配。”

見長孫無忌借口提起何足道和李麗質的婚事,被這幾個女婿攪得頭痛不寧的李世民擺了擺手,悻悻地說:“麗質的婚事之前在萬花廳朕早已言明,就看何足道和長孫衝誰的才能更高一籌了,至於房俊嗎?”

側眼打量,見武班中的秦瓊麵色鐵青,李世民一怔,支吾道:“房俊出手護衛長嫂,雖然下手有些狠毒,但其心倒也還算公正,就罰他...就罰他勤加習武好了。至於蕭銳嘛,雖然挨了一頓打,但行為不檢卻是事實,朕這就下旨讓關木通全力為他診病,待等何足道回到二人再作計較吧。”

此言一出,蕭瑀登時愣住了,“啥?等何足道回來再作計較?那孫子可是一人能敵十數突厥武士的練家子,計較還不得把我兒子打死嗎?”

長孫無忌心間微動,隨即再次堅定了要為難“何足道”的念頭,“萬歲這是有心讓長公主下嫁何足道?那我長孫家的臉麵豈不是要丟盡了?不好,待等日後殿試時一定要找一找何足道的把柄,到時聯合蕭瑀將他整死才是正理!”

說完對房遺愛、蕭銳的處置,見尉遲恭、侯君集看向蕭瑀麵帶怒色,李世民不由和起了稀泥,“早就聽說候霸林、尉遲寶林跟何足道脾氣相投,想來少年意氣誰還沒有過呢?年輕人打打架也是正常的,這事就算了,可日後再犯那就別說朕不留情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