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臨危之策(1 / 2)

得知五月初三唐太宗要親審蕭銳,房遺愛驚得魂不附體,伸手掀開錦衾,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到秦府跟謝仲舉商量對策。

可還沒等房遺愛翻身下床,剛剛坐起身來的他,隻覺得後心處劇痛難忍,情急之下,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被房遺愛抻的金瘡爆裂,好在關木通之前敷的金瘡藥足夠多,傷口這才沒湧出血來。

“哎呀!”吃痛失聲喊叫過後,劇痛之下房遺愛再次躺回了榻上,僅僅一起一落之間,冷汗便攻占了這位房駙馬的額頭及後背。

見房遺愛麵色痛苦,高陽杏眸滿含焦慮的起身,急聲說道:“俊兒哥,你怎麼樣了?”

“扯到傷口了。”調整好一個較為舒適的姿勢後,房遺愛咧嘴苦笑一聲,“一時著急,竟忘了後背有傷了。”

高陽嘟嘴看向房遺愛,頗為埋怨的說:“你急著去做什麼?去到秦府找京娘...”

“姐姐”二字還未出唇,高陽便意識到了房遺愛心中的憂慮,“俊兒哥是想去找謝仲舉?找他商議有關初三日父皇親審蕭銳的事情?”

皺眉點頭,房遺愛摸著下巴喃喃道:“是啊,後天萬歲便要親審蕭銳,之前我和霸林、寶林險些將他打死,若是被他找到機會麵聖,一定會在聖上麵前參我一本,到時單單一個武狀元的頭銜兒...”

說著,房遺愛長歎一聲,悻悻地說:“隻怕你男人我的人頭兒,卻還是保不住啊。”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事耍笑!”為房遺愛掖好錦衾,高陽取下衣架上的羅裙,神色匆匆的說:“我這就去秦府找謝仲舉,把二弟叫來也就是了。”

眼望窗外伸手不見五指的月色,想到此時已經時值三更,房遺愛憂心妻子會出現什麼閃失,連忙喚道:“今天太晚了,還是等到明天再去秦府找謝兄弟吧。再說漱兒自己一個人走夜路,叫我如何能夠放心的下。”

剛剛穿好衣衫,聽到房遺愛的話語,高陽臉頰一紅,含羞皺眉道:“可這事兒宜早不宜遲,完了還有機會嗎?”

將視線轉移到頭頂青紗上,聯想到自己那久居立政殿中的靠山,房遺愛微微一笑,儼然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急什麼,有母後從旁周旋,想來皇後娘娘已經和謝仲舉商議好了計策吧?不出意外的話,麵癱小太監明日必定過府!”

此言一出,高陽心中的疑慮頓時全消,取下羅裙,輕笑著看向夫君,呢喃:“俊兒哥,怎麼說謝兄弟也是你的結拜二弟,怎麼好喚人家的痛處呢!”

“痛處?”房遺愛對著高陽招了招手,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說:“你可不知道這小子讓我吃了多少苦頭,他的才學與我在伯仲之間,但心智卻是勝我十倍呢。這點倒和玉兒...”

說道襄城,房遺愛心尖一顫,對坐在榻邊的高陽問道:“但不知襄城公主現在何處?”

“襄城姐姐?還在公主府啊。”見房遺愛喊出襄城的閨名,高陽臉頰閃過一絲落寞,繼續說:“之前父皇得知襄城姐姐神色恍惚,大怒之下將傷勢還未痊愈的蕭銳關進大牢,本來想將姐姐接近宮中,可誰知她竟死活都不願意走呢。”

想到襄城一口一個房郎的“怪異舉動”,房遺愛眸中閃過一絲顧慮,惴惴不安的問:“那萬歲可曾見過襄城公主?宮中可曾派人前來照料?”

猜透夫君心事後,高陽含笑說:“放心吧,自從蕭銳被打之後,襄城姐姐的病情好像...”

話說一半,高陽臉上的笑意陡然全消,“好像有加重了呢,成天隻知道對著窗外發呆,什麼話都不會說了呢。”

“什麼話都不會說了?”撓頭嘀咕一聲,房遺愛下意識去找被貼身放在腰間的《混元心經》,可掀開錦衾後才發現,身上的衣物已經換成了嶄新的棉服,之前的短打小襟已經“不翼而飛”了。

低頭愣了一會,抬眼看向高陽,房遺愛目光流盼的道:“漱兒,你給我換衣服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