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夜探天牢(1 / 2)

驚駭之下,房遺愛心中所想脫口而出,“貴差莫不是叫我殺了蕭銳?”

見房遺愛表情吃驚,謝仲舉心中罕見的升起一絲玩味,手托香腮反問道:“駙馬莫非不敢?”

房遺愛見謝仲舉這般表情,瞬間便看穿了她的心事,見其有意戲耍自己,心間不由升起三分慍怒,眸中陰鷙畢露的回道:“這若不是皇後娘娘的示下,別怪房俊翻臉無情了!”

察覺到房遺愛眸中的陰鷙之色,謝仲舉身軀微顫,連忙換做以往的正常神色,輕咳一聲,目光虛晃的說:“在下隻是跟駙馬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駙馬既然能夠用藥酒讓襄城公主...”

話說一半,響起藏身羅帳之中的高陽,謝仲舉顯得有些遲疑,不過在受到房遺愛“但說無妨”的目光後,心中的顧慮這才落了下去。

“既然能夠讓襄城公主失憶,也可以暫時讓蕭銳同樣神智瘋癲吧?”

房遺愛眯起眼睛細細打量對坐的謝仲舉,劍眉攢簇,冷聲道:“蕭銳早不瘋晚不瘋,偏偏在萬歲親審的節骨眼上瘋掉。恐怕會引起萬歲的疑心吧?到時可別畫虎不成反類犬。”

謝仲舉輕抿一口濃茶,隨後詭譎一笑道:“蕭銳一介文人,自幼生長在象牙塔中,不曾經受過什麼風浪。像那刑部大牢乃是人間煉獄,他在其中擔驚受怕被嚇得神智不清...駙馬以為是否能說得通呢?”

房遺愛低頭略微思忖片刻,見謝仲舉說的有些道理,他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了開,“說得通倒是說得通,但不知你我二人該如何進入那刑部大牢?那可是禁軍常年駐守的天牢啊!”

謝仲舉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在房遺愛麵前晃了幾晃後,含笑道:“下官這裏有宮中行走的腰牌,想來騙開禁軍卻也不難。”

房遺愛看到謝仲舉手中的燙金腰牌後,心中的顧慮一掃而空,點頭應聲,與謝仲舉約定好今晚二更時分喬裝夜探刑部大牢後,這才言語恭敬的將他送出了房門。

等到房遺愛關上房門後,高陽已經穿戴整齊,玉手理著秀發走下床榻,眼望夫君眸中盡是憂慮,“俊兒哥,這次去到刑部大牢十分危險,萬一被人認出身份就不好了。”

房遺愛溫存的環扣佳人細腰,含笑說:“不用擔心,有皇後娘娘從旁周旋,再加上這位心思縝密的謝仲舉,想來此番一定是萬無一失,隻是事情來得慌忙,想要配出藥酒已經來不及了,隻怕到晚上還得動用真氣啊。”

“真氣?”高陽滿臉疑惑的看向房遺愛,問道:“是不是就是那本混元心經上所記載的真氣?那本書是真的嗎?漱兒怎麼看著跟奇聞怪誌似的。”

房遺愛用手輕刮高陽鼻梁,抬手便來了一次家法,“奇聞怪誌?要是沒有這本混元心經,我怎麼能在望月台上救你?又怎能在武科場戰勝長孫衝,這本書使我受益無窮,你這個小女子竟敢說它是什麼奇聞怪誌,委實該打!”

高陽臉頰紅雲浮現,沿著冰肌一直延伸到了鬢邊,輕咬絳唇含羞道:“俊兒哥!你又來欺負人家!家法家法,光天化日還不知羞的!”

“那就等我痊愈了好不好?到時候夜半無人,你我兩下私語....”房遺愛越說雙手越不老實,最後惹得高陽花枝亂顫,亦羞亦嗔的伸手輕輕將這個不知羞醜的登徒子推到了一旁。

打趣過後,房遺愛含笑說:“卑人先去榻上打坐養足真氣,有勞娘子替我守關了。”

高陽點頭應下房遺愛後,轉而伸手插上門閂,坐在茶桌前眉目含情的注視起了她的俊兒哥。

夜半三更十分,謝仲舉再次來到房府,多虧了房玄齡夫婦有早睡早起的習慣,要不然她這大包小包的,恐怕要引起睿智的房丞相的懷疑了。

進到臥房,謝仲舉將手中的包袱放在茶桌上,對房遺愛說:“這是我準備好的官服,你快些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