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你能把我怎麼樣(1 / 2)

房遺愛昂首站立,清雋的臉頰上滿是怒意,與他之前怒喝出的話兩廂應對,旁人倒還真以為這位狀元公發飆了。

“什麼!”

“啪嗒。”

驚呼與茶盞落地的聲響交雜響起,大堂上一片斐然,戴罪之身的房遺愛經過當堂行凶?

長孫無忌怒拍驚堂木,看著倒地昏迷的辯機和尚,怒斥道:“大膽人犯,竟敢毆打證人!”

“哪裏是毆打證人,分明是要殺人滅口!”蔡少炳補上一刀,三寸舌一張一合,瞬間便給房遺愛扣上了一行大罪。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就連馬周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為難的愁容。

一直沉默不語的魏征,冷哼一聲,道:“房俊,你為何要毆打辯機法師?難不成真的是要殺人滅口?”

魏征的話模棱兩可,在旁人聽來是在審問房遺愛,但實則是在替他開脫說辭。

房遺愛白了一眼被踹昏過去的辯機,撣了撣衣袖,拱手道:“四位主審,諸位長者,且聽晚輩一言。”

“一言?遺言還差不多!”長孫無忌嘟囔一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快講。”

“剛剛辯機和尚與學生私語,一時得意忘形口出汙穢之言,大家可曾聽到?”

“汙穢之言?”大堂中眾人麵麵相覷,剛剛辯機和尚與房俊交談全程私語,他們那裏會聽到什麼汙穢之言。

馬周暗暗發笑,瞬間猜透的小友的心思,幫腔道:“本官剛剛隻聽到辯機和尚提起高陽公主的名諱,莫非與其有關?”

房遺愛看向馬周,眸中閃過了一絲感謝的神采,“馬禦史所言不差,剛才辯機和尚口出汙穢之言,話鋒直對公主殿下。學生一時激憤慪氣不過,這才會做出這般反應。”

在房遺愛和馬周的雙簧下,高士廉等人回想起了剛剛房遺愛出手之前,辯機和尚失聲說出的“高陽”二字。

“不錯,辯機法師剛剛確實提到過高陽公主的名諱。”

“是啊,想那樁謠言在長安城傳的沸沸揚揚,就連房丞相都被氣病了呢。”

見話鋒導向被帶歪,長孫無忌冷哼一聲,“剛剛所說的話,隻有你二人知曉,怎能證明是真?”

“是啊,長孫丞相既然知道片麵之詞不可相信,那辯機和尚的證詞怎能做得真?”房遺愛順著長孫無忌的話茬繼續狡辯,出奇意外的抓住了“一石二鳥”的機會。

“真是個狡猾的小畜生!”長孫無忌暗啐一聲,冷聲道:“辯機法師乃是得道高僧,想著方外之人,怎會口出虛言?”

房遺愛負手而立,想要來回踱步,卻隻覺的屁股劇痛難忍,換了換站姿繼續道:“學生乃是兩榜進士,難道會說假話?”

“哼,你之前化名考入國子監,撒下彌天大謊,聲譽早已掃地,有什麼信譽可言!”長孫無忌自知著了道,強忍著下令施刑的衝動,瞥了房遺愛一眼,目光如刀恨不能將他劈死。

“學生之前化名乃是迫不得已。”說著,房遺愛話鋒一轉,“學生沒記錯的話,長孫丞相是來身為蕭銳暴斃一案的吧?學生化名之事自有萬歲定奪,就不勞丞相操心了。”

長孫無忌被房遺愛嗆得被脾氣,怒極之下,拍案喝道:“人犯!”

房遺愛目光灼灼,毫不懼色的回道:“主審。”

長孫無忌本想立威,卻沒想到房遺愛絲毫不懼,一時間被氣得冷笑道:“狀元公。”

“長孫丞相。”

“房駙馬!”

“長孫國舅!”

“房遺愛!”

“長孫無忌!”

“哈哈!好啊,你竟敢直呼本官名諱!”盛怒之下,抓到房遺愛的言語紕漏,長孫無忌差點笑出聲來。

長孫無忌唯恐房遺愛狡辯,抽出一根令簽,道:“人犯目無官長,給我把釘板抬上來,叫他滾上三滾!也好叫他知道什麼叫做禮數!”

一聲令下,擺在一旁的釘板,便被衙役抬到了房遺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