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暗藏匕首(1 / 2)

見長孫無忌出班附議,李承乾心中頗為不悅,隻是礙於長孫無忌的權勢以及關隴門閥,這才隱忍不發。

“長孫丞相有何高論?”李承乾和煦一笑,神態相比對待鄒應龍時不知強了多少。

長孫無忌同樣手持白玉笏板,拱手道:“程、薛等人現如今乃是後軍督府得力幹將,若是與六部官員常來常往怕是多有不便。”

長孫無忌這番話說的極為圓滑,既沒有明確點名房俊,也沒有否認他現如今刑部侍郎的官職,隻是輕描帶寫微微提點,卻在眾人麵前表明了立場。

李承乾心中錯愕,他之前還以為長孫無忌會借此機會全力中傷房俊,卻沒成想一番言論竟是淺嚐輒止。

“丞相所言不差,小王會提點程處弼等人的。”

說完,李承乾端坐九龍口,顯然是等待著長孫無忌的退卻。

過了片刻,長孫無忌自始至終巋然不動,見狀,李承乾暗暗叫苦,隻得明知故問道:“丞相還有何事?”

“啟稟太子。”長孫無忌微頓話語,正過心神後,朗聲道:“老臣不認同鄒禦史第二條參本。”

此言一出,滿堂震驚,眾人看向長孫無忌,眸中全是不解之色,當然房遺愛並不在此列之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房遺愛心中冷笑不休,隨即便將長孫澹先前的“卦象”與長孫無忌當下的反應結合在了一起。

等到文武群臣議論過後,長孫無忌開口道:“想房駙馬乃是當朝新科狀元,又是自國子監出身,國子監生員言語支持倒也不無道理。”

長孫無忌話語出唇,立時引來了關隴、蕭氏、禦史台言官們錯愕的注視。

“丞相今日這是怎麼了?”

“為何會轉過頭來幫助房俊?莫非是因為喪子之痛打擊太大,這才言語錯亂了?”

“長孫丞相這是何意?真真叫人難以猜解。”

一陣竊竊私語過後,長孫無忌見李承乾頷首思忖,繼續說:“想那童謠一事原就是謠傳而已,房俊乃是當朝駙馬,國公之子,怎會如此行為不檢?況且先前申尚書已經查明結果,此事純屬無中生有,還望太子殿下明察。”

“額...”

李承乾短暫氣結過後,連連點頭道:“丞相所言甚是,做事公私分明,真乃悍國良臣。”

說完,李承乾手指向朝班,柔聲道:“丞相若無其它要事,還請移步。”

李承乾之所以這樣說,分明就是害怕長孫無忌質問他為何提前將三品冠帶交於房俊,可沒成想長孫無忌隻是微微點頭,接著緩步走到了房杜中間,就這樣返回了朝班。

長孫無忌行事叫人難猜,李承乾看的一知半解,滿朝文武加上房玄齡、杜如晦、魏征等人也是雲遮霧繞,唯有房遺愛對長孫無忌的有意了然於心。

“長孫無忌這樣說,是害怕太子嚴令國子監生員討論童謠一事,從而致使五鳳樓火起徒勞無功?!”

房遺愛低頭暗自思忖,轉而點頭默念道:“不錯,就是這樣。”

長孫無忌返回朝班後,鄒應龍略微等了片刻,再次開口說:“太子殿下,房俊這第三行大罪。”

“是何罪名?”說話時,李承乾眉宇間已露不悅,他希望鄒應龍可以察言觀色主動退去,卻沒成想這位鄒禦史連看都不看他。

“房俊無旨擅自領取三品侍郎冠帶,此事簡直蔑視皇權,其罪當誅!”

說完,鄒應龍義憤填膺的轉頭看向房遺愛,而房遺愛卻是低頭不語,仿佛羞於麵對這位鄒禦史似得。

見房遺愛這般反應,鄒應龍心血上湧,誤以為勝券在握的他,再次逼問道:“房駙馬,還請解釋清楚。”

“鄒禦史。”

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李承乾又坐在殿上緘口不語,無奈之下,房遺愛隻得緩步走出朝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