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當廠公遇上內相(1 / 2)

“豔福?”

鳳承東三人初聽此言,還沒回過味來,可當三人轉過彎兒後,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

“房駙馬!”

“房侍郎!”

“這個玩笑可不好玩!”

見鳳承東三人臉色凝重,房遺愛聳了聳肩,嬉皮笑臉道:“本宮見部堂中氣氛凝重,說個笑話,調節一下氣氛。”

“調節氣氛?往人心眼裏捅刀子?”鳳承東暗罵一聲,轉口道:“咱家確不曾見過駙馬所說的藍色絲絛,駙馬請!”

見老大下了逐客令,監督太監起身道:“駙馬,我們三人要觀看皇城布防圖了。”

提督太監整好公文,含笑道:“駙馬,不如一同看看?”

見三人又拿出“皇城布防圖”來誆自己,房遺愛冷笑一聲,起身走到鳳承東所在的公案前,拿起小鐵牌兒,拱手道:“不必了,本宮去到隔房等候!”

說完,房遺愛邁步走出禦馬監部堂,緩步朝隔房返了回去。

眼望房遺愛背影,鳳承東暗咬鋼牙,冷聲道:“房俊!咱家與你不共戴天!”

“竟敢嘲笑我們三人!”提督太監頓足罵道:“這禁軍一輩子甭想提調走!”

監督太監微微皺眉,伸手輕刮鼻梁,喃喃道:“房俊提調禁軍做什麼?”

“不管他做什麼!”鳳承東收起墨盒、朱筆,攥拳道:“總之一概不準!”

“哼!想在禦馬監逞威風,他以為這是國子監還是刑部堂上?內監豈容他插手置喙?”提督太監附和道。

說著,監督太監緩步走出部堂,招手喚來一直負責給房遺愛三人端茶倒水的內侍臣,悄聲道:“去,將他三人的茶盞撤了!”

“幹爹,他們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這樣不好吧?”內侍臣拱手怯懦的道。

監督太監冷笑一聲,伸手拍了拍內侍臣的肩膀,冷笑道:“好孩子!沒長腦子?撤了換新的!至於什麼時候換好,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孩子知道了。”內侍臣嚅囁點頭,接著撩袍走下台階,去隔房“換”新茶去了。

房遺愛剛剛落座,內侍臣便撩起竹簾兒,走了進來,“駙馬,奴婢給您換杯新茶。”

話雖這樣說,內侍臣眸中卻閃過了一抹慌張,見狀,房遺愛瞬間便看破了他的思緒,含笑道:“好。”

房遺愛端起茶盞,將杯中涼茶一飲而盡,“去吧,記得要涼茶。”

“是。”內侍臣收過小黃門、薛仁貴的茶盞,捧著三尊茶盞緩步走出值房,去到公房吃西瓜消暑去了。

內侍臣走後,薛仁貴喟然一歎,“大哥,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房遺愛慢條斯理的剝著麗質,喃喃道:“急什麼?”

薛仁貴用衣袖扇風消暑,嘀咕道:“鳳承東分明就是記恨蔡少炳之仇,這才拖著不給辦事呢!”

“看出來了。”房遺愛將荔枝皮放在桌麵上,小聲道:“吃些荔枝消消暑。”

“消暑?”薛仁貴看了小黃門一眼,隨後湊到房遺愛耳畔,私語道:“明個兒一早還得去五鳳樓抓魚呢,兄長怕不是忘記了?”

“沒忘。”房遺愛吐出荔枝核,輕挑雙眉道:“等東風。”

“風?”

薛仁貴和小黃門對視一眼,任誰也猜不透房遺愛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眼看申時將近,薛仁貴越發急躁,就連小黃門也不住在隔房中徙倚了起來。

再看房遺愛,隻見駙馬爺氣定神閑的端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剝著麗質,一邊哼著小曲兒,仿佛智珠在握一般。

“兄長!”

“駙馬爺!”

薛仁貴和小黃門輕哼一聲,聽聞二人的呼喚,房遺愛拍了拍手掌,起身道:“什麼時辰了?”

“奴婢去看看。”小黃門快步走出隔房,就在他準備去公房查看滴壺時,劈麵便撞見了房遺愛口中的“東風”。

“幹爹。”見到白簡,小黃門喜笑顏開,快步湊到義父麵前,嘟囔道:“禦馬監這幫子人刁難駙馬爺呢。”

白簡揉了揉蠅帚把兒,皺眉道:“好孩子,沒跟鳳承東說幹爹教給你的那幾句話?”

“孩子說了,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小黃門嘟嘟囔囔,聯想到鳳承東罵自己是哈巴狗的事情,隨即添油加醋道:“鳳承東說幹爹沒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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