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陳夥夫此時直直的盯著李璟說道
“我們必須得走,南康兄弟說的沒錯,石頭的死一定會怪罪到我們頭上,
到時候難逃一死,還不如我們現在想辦法逃出去,如果成功了還有機會為石頭報仇!”
李璟擔心道
“可是我們沒有任何準備,這樣到了草原上……”
陳夥夫拍拍李璟的頭頂說道:
“自從上次你說要逃離這裏我就開始準備了,等我一下!”
說完陳夥夫跑出帳外,不多久拿著一個包裹回來,裏麵是陳夥夫平時偷偷留下來的草根餅,
“這裏麵東西雖然不多,卻足夠我們三人吃上三、四天,應該夠我們逃出這裏的了。”
三人對視一眼,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南康說道
“我來帶路,一定能夠逃回去!”
陳夥夫將包裹放下說道:
“明天是到北河打水的日子,我們可以趁機逃走!”
南康轉頭望向陳夥夫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殺掉看管我們的匈奴兵?”
陳夥夫點點頭,沉聲道:
“現在隻有這一條路,也是最好的機會,否則在這部落裏我們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
剛被抓來時我曾試過幾次,都沒成功,還險些被他們打死。”
南康思索一下肯定道:“那好,我們商量一下明天如何行事……”
陰霾的天空下寒風蕭瑟,灰暗壓抑得人透不過氣來,戰馬低垂著頭無精打采,牧羊幹脆趴在地上打盹,
“咩咩”
牧羊群的輕呼如同在抱怨這樣怪異的天氣。
匈奴族人大部分躲在氈帳內休息,打罵、吵鬧、呻吟、哀號由不同的氈帳內傳出,
在這樣寒冷的氣候裏,隻有那些被抓來的奴隸仍在辛苦地幹活
匈奴騎兵們往來巡視,腰間的劍和手中的鞭昭示著他們作為這片草原大營的主人以及掌控處罰的大權。
李璟三人背著水桶沿著被許多人踏出來的小路向北走去,身後跟著兩個昨天參與暴打的匈奴兵、
直到現在他們的臉上依舊怒氣衝衝,二人時時低語不知在商量些什麼。
李璟看著走在前邊的陳夥夫,左手不自覺地摸向藏在腹部的草根餅,心中不禁開始擔心:
“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逃掉,若這次逃到大漢了,一定要建立自己的勢力
否則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想到這李璟長出一口氣,以求平複漸漸躁動的心。
“嘿!你,在那裏幹什麼呢?”
一個匈奴兵發現了李璟的異常,雙腿夾馬奔到近前抬手就是一鞭。
南康也發現了李璟的異常,看到匈奴兵的反應心叫不好,但這裏不適合動手
“他有傷在身,剛才是舊傷疼痛。”
李璟聞言邊轉身邊裝出肚子疼痛難忍的樣子,胸口硬生生地挨了重重的一鞭,出現一條長長的血痕。
匈奴兵騎馬繞了兩圈,沒發現可疑之處,咒罵幾句後又回到另一個兵那裏
結果還被另一個匈奴兵嘲笑了幾句。
三人對望一眼均暗自心驚。
北河距離部落隻有不到一裏,地勢稍凹,河邊的小丘正好將部落衛兵的視線擋住。
除了進入樹林砍柴外,這裏是僅有的李璟等人能夠到達的距離部落較遠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