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砍柴往往是幾個奴隸被繩索捆綁在一起,由同樣數量的匈奴兵看守,基本沒有逃走的可能。
打水就不一樣了,沒有繩索的束縛,又因為距離部落較近,看守的匈奴兵一般比較鬆懈,人數也少。
不多久,幾人來到了河邊,本就不寬的河麵大部分已經結冰,隻有中間約半米寬尚有流水。
三人對視,知道行動的時機到了。
隨後,李璟提著木桶小心翼翼地走上了冰麵,看著冰麵下仍在緩緩流動的水,
李璟不知道這不太厚的冰能不能支持住自己的體重。
一個匈奴兵翻身下馬,站在岸邊監視李璟,另一個依舊騎著馬監視周圍。
陳夥夫緊隨李璟也走上了冰麵,隻有南康假裝繁瑣地卸掉背後的木桶
左右搖晃不說,還要裝作夠不到的樣子一點點靠近仍在馬上的匈奴兵。
“哎呦!”
李璟大叫一聲,翻身滾倒在冰麵上,雙手緊捂腹部裝作疼痛難忍的樣子。
陳夥夫看到李璟痛苦的樣子,做出一副很是“焦急”的樣子
隨後邁開腿就要跑過去,不想腳下一滑摔倒在冰麵上。
岸邊的匈奴兵見狀板著臉嘟囔幾句,跟著大步走向李璟。
匈奴騎兵們看到李璟和陳夥夫接連摔倒,樣子滑稽,忍不住哈哈大笑。
恰在這時,南康一大步邁到騎馬的匈奴兵跟前,左手抓住他的腰帶,右手跟上將他腰間的劍抽出,
隨後向下用力,在將匈奴兵拽下馬的同時,右手揮劍順著他的脖子抹了下去
這個匈奴兵的人頭應聲落地。
另一個匈奴兵聽到後邊有異動,急速轉頭正看到自己的同伴身首分家,
驚訝的同時待要驚呼,突覺自己腳下被絆,失去重心的身體隨即摔倒
不等他反應,一個身影猛撲上來,雙手死死地卡住他的脖子
“李璟,快點按住他的手!”
卡住敵人脖子的陳夥夫急促地呼喚李璟。
李璟不敢怠慢,現在是生死一線間,三兩下爬到跟前死死地將匈奴兵的雙手按在冰麵上
直到這個匈奴兵大張著的嘴慢慢地合上……
看到腦袋歪在一邊早已死去的匈奴兵,陳夥夫依舊不肯鬆手,
死死地卡住卡住嘴裏念叨:
“石頭,大叔給你報仇了!石頭……”
見到陳夥夫這個樣子,李璟嚇得不知所措。南康反倒很鎮靜,快步走來拉開陳夥夫道:
“陳兄弟別這樣,以後還有的時機會,我們現在得快些離開!”
聽到這話,陳夥夫才漸漸鬆開手,頹然地坐在一邊大口喘氣,看了看李璟,又看了看南康,這才回過神來說道
“對!得快些走,他們發現我們晚回去肯定會派人來!”
南康看到陳夥夫恢複了,微微一笑,幫著李璟和陳夥夫騎上一匹馬後
自己也騎了匹馬,三個人兩匹馬飛速向著東邊飛奔。
……
狂奔了大半天,李璟這才注意到早上陰霾的天空已經悄然退去,夕陽斜掛,落日餘暉照耀著廣闊的草原。
北風漸起,吹走了這些天壓在心頭的煩悶。
“南康大叔,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回到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