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這個男人也口口聲聲地跟自己玩著愛昧,蘇諾兒不禁有些懷疑,他不愛她,是怎麼做到對著她一直那麼溫柔體貼的?他的城府該有多深。
察覺到懷裏的小女人明顯一僵,而後有些微微發抖,慕少傾眉眼一沉,抱著她的手臂收緊。
“寶貝,這野男人是誰,站在我這個正牌麵前這麼理直氣壯,是前男友麼。”
男人微微含笑的詢問卻給蘇諾兒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小腦袋費力地從他胸前抬起,看到他繃緊的下巴弧度和周身圍繞的冰寒氣息,蘇諾兒暗叫一聲不好,她是怎麼惹火這尊佛了?
印象裏,隻有她闖禍爬鄰居家的別墅摘果子,掉下去摔傷了腿,這男人當時才是這種陰沉的臭臉色。
結果她傷好出院的第一天,因為有他跑到大人麵前的一番“美言”,她又被關進家裏禁足了整整一個月。
一個月,這對貪玩好動的她來說,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因此這次教訓她格外刻骨銘心。
前塵往事不堪回首,蘇諾兒頓時覺得危險,下意識地軟了身子,乖巧地往男人懷裏更深地縮了縮,試圖澄清什麼。
“他不是我前男友,我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人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麼多年,心底早就互許終身了,我這種段數的插進去當個炮灰都不夠格。”
蘇諾兒難得乖乖巧巧地說完一段話,沒有半點失落低迷,相反臉上的表情和肢體動作都有些撒嬌的味道。
慕少傾緊繃的俊臉因為這個念頭稍微緩和下來。
扣著女孩的手臂向上抬起了一點,額頭親昵地貼上她的臉蛋,“我說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還以為是男小三,原來隻是個路人甲。”
一句話直接把在場所有人噎得無語。
就連蘇諾兒都深切意識到了這男人的毒舌。
直接把某提問者劃歸到無需理會的範圍裏,然後徹底無視。
言湛臉色微微一變,拳頭握緊又鬆開,理智告訴他,他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在這種場合生事。
然而身體裏某根弦仿佛突然崩斷,所有的血液瞬間湧上了頭頂。
他上前一步,依舊是溫淡出聲,話鋒卻犀利無比,“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連身份都沒有的人,還妄圖給諾兒幸福。”
他的眉眼淡淡,卻說著極度挑釁的話語,連蘇諾兒都從未見過言湛的這一麵。
他在人前一直是退讓的,溫和的。就連說話也是淡淡的涼薄,但依然能涼到你骨子裏去。
慕少傾眼神突然變得幽深,唇邊勾起輕嘲,“言少真是年紀大了,都不看Z城的娛樂報紙麼。如果言少掏不起這個錢,我可以送你一份。”
清晰又直接的回擊,言湛眸眼一深,卻沒有發怒,隻是淡笑了一句道,“還是不必了,我對不入流的小人物沒什麼興趣。”
兩個男人你來我往,仿佛兩把出鞘的刀,爭奪誰鋒芒更盛。
慕少傾低眉笑了笑,深斂的眸底透著高深莫測,“言少不要忍不住後悔就是了。”
說完,他抱著一臉不在狀態的蘇諾兒,轉身向身後那輛阿斯頓馬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