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慕氏唯一的繼承人,慕少傾本人向來不願在媒體前露臉。
甚至在十八歲之前,他都是跟保姆在外麵單獨生活,沒踏進過慕家大門一步。
如果不是有懷裏這個不安分的小女人搗蛋,也許慕氏總裁對於Z城人來說就是一個頭銜。
始終窩在男人懷裏,乖順無比的蘇諾兒終於找回了點存在感,她有些不適地在男人懷裏動了動,巴掌大的小臉抬起來,帶著疑問,“你要他明天看什麼?”
總不會是像她想的那樣,把白天鬧的那出拿出來給人看吧。
如果真是那樣丟臉,她幹脆就不要活了。
慕少傾抱著她的姿勢一頓,將她整個人抵在車門處,低頭貼著她耳際:“當然是你送我那份大禮了。”
蘇諾兒一聽頓時炸毛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明有能力讓那些報紙一個字都不敢報道的。”
“可是還有寶貝你敢啊……
言湛目送著兩人親昵無間的姿勢上了車,溫雅的臉孔覆上了一層薄霜。
開著限量的豪車,舉手間處處透著豪門公子哥的貴氣,親昵到完全不掩飾的舉動,即使不用看報紙,他也知道男人的身份不一般。
言家的產業不小,自然也受邀出席了慕氏宴會,隻是去的人是如今的當家人,言湛的生父言隋天。
言湛的身份說起來有點尷尬,私生子,上不了台麵,因為老太爺的寵愛破格進了公司,但是始終被家族排斥。
真正的上層社會,言湛知道自己不但沒有融進去,相反隻是摸到個門。
因此別人可能不懂,但慕少傾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對他來說卻是莫大的恥辱。
堂堂言家少爺,還要通過看報紙才知道商場上發生了什麼事。
隱含的潛台詞無非就是,你這少爺太不受人重視了。
看到言湛的臉色刹那間變得無比難看,仿佛隱藏壓抑的怒火全都浮上了台麵,蘇魅兒有些嚇到了,連忙轉移話題道:“湛,我們進去看看媽和爸好不好?他們去好久了我有點擔心。”
言湛跟在老爺子身邊打理公司畢竟有段日子了,最懂得隱忍二字,他狠狠咽了口氣,轉身一把將蘇魅兒摟入懷裏,聲音又恢複了之前的溫潤,“好,都聽寶貝的。”
他隻不過是暫時失勢,總有一天他得到他想要的了,還怕有他要不起的女人。
“砰……”
車門被狠狠地甩上了,逼仄的空間裏頓時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
方才還淺笑風聲的男人,忽然黑了臉色,手指緊捏著方向盤,手背爆出青筋來。
他猛踩了一腳油門,語調有點陰沉地開口,“那個男人是你前男友?”
他出國四年,這四年裏她的狀況一直有人詳細彙報,但從來沒人跟他提起過這個言湛。
他不過是一時疏忽,就給她弄出個不清不楚的男人來,很好,玩得夠隱蔽是麼?
慕少傾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掐著方向盤,就好像在掐著某小女人的脖子,蘇諾兒一個激靈,敏銳地發現這男人正在醞釀一場滔天大火。
隻怕她後麵一句話說的不對,就要馬上引爆這個火藥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