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要偷偷摸摸的了解很多事,正怕偷窺,一揮手道:“鎖上,門窗釘上釘子,塌下來也不準打擾我。”
劉六轍隻當周正又犯病了,答應一聲就快步出去,生怕周正反悔。
周正活動了一下肩膀,便來到書房,對‘周正’以前的痕跡認認真真的開始了解。
很快,家丁就來了,對著周正的門窗一陣敲敲打打,真的給釘死了。
周正很滿意,繼續在書房裏熟悉。
劉六轍帶著人釘門窗,下人們來來去去,議論紛紛。
“二少爺病的這麼重了嗎?這是要徹底關起來啊。”
“你們怕是不知道吧,剛才二少爺在外麵將鍾給事的三公子給打了,用長凳,據打的不輕……”
“還不止,二少爺經常些瘋話,還記得嗎?前兩他在樓頂,大喊著‘穿越之門開啟’後跳下來嗎?可嚇死我了……”
“哎,以前的二少爺是多麼的溫文爾雅,這中了一個舉怎麼就瘋了呢?”
不要多久,這些話就傳到了周府之外。
周給事家的二公子因為中舉喜極而瘋,現在更是還打人,已經被關在屋裏,門窗釘死,不準出來了。
謠言紛飛,自然也傳到了鍾府。
剛剛看過大夫,躺在床上齜牙咧嘴鍾奮騰聽到後,一臉的鐵青,氣怒道:“他是故意的,他那些話哪裏是瘋子能的,爹,周正一定是裝的,就是故意來落你的麵子,好讓他老子周清荔搶走你的工科都給事中!”
鍾奮騰床邊站著一個中年人,身形粗壯,高大,臉上還有一道不明顯的疤痕,有凶相。這時,雙眼裏盡皆是怒氣。
鍾奮騰之父,鍾欽勇。
鍾欽勇看著鍾奮騰,眼角下的橫肉一抽,冷聲道:“不管是真是假,周清荔這次是有嘴不清了!”
鍾奮騰雙眼一睜,道:“爹,你有辦法了?”
鍾欽勇看著鍾奮騰,道:“這口氣爹幫你出!不但要那畜生付出代價,我也要他老子的官途盡毀!”
鍾奮騰臉色大喜,雙眼憤恨又快意的道:“嗯,到那時候,我倒是要看看,周正那狗東西的臉色!”
入夜,周清荔書房。
周清荔坐在桌前,與老管家福伯對話。
福伯道:“老爺,工科都給事中已經空缺一月有餘,這一次的遴選,我怕多半還是閹黨得了去,您與鍾給事都不過是台麵,走個過場。”
閹黨一些人也不敢做的太過,起碼的樣子還是要做給人看的。
周清荔青幽的臉在晃動的燭光照耀下有些晦澀,道:“閹黨勢大我何嚐不知,但不爭一爭,我給事的位置怕都保不住。”
福伯看著周清荔,眼神裏深深的憂慮。
閹黨而今霸占朝堂,東林去了七八,清流靠邊,朝野上下哪一個不靠向閹黨,稍一違逆就是打發出京,遠遠發配,嚴重一點就是以莫須有的罪名下鎮撫司獄,再無出來之日。
朝野膽寒,趨炎附勢之輩無窮。
周清荔不是東林人,也厭惡閹黨,在夾縫裏生存,一個不好就是淒涼下場。
周清荔知道福伯的擔憂,道:“不用想那麼多,我還能應付。對了,征雲的事,你怎麼看?”
征雲,周正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