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事求是地說,法國人的“自我檢錯”,不僅僅最大限度地減少了人際交往中的摩擦,它更大的作用在於少犯或不犯同樣的錯誤,減少工作中的失誤。如果我們能汲取法蘭西民族的這一優點,相信將會獲益匪淺。
法國人認為碰上了不愉快的事再去強調客觀已於事無補,而這時應該捫心自問有沒有錯或怎樣避免下次再犯同樣的錯誤。你是我夢中的期待
一
我把我怯於啟齒的期待掛在含苞的丁香枝上,好讓夢中的青鳥落入你伸開的掌心,展現於你的眼底。當我的目光觸及你臉上如花的笑,哪怕是一絲淺淺的笑紋,這星夜裏仿佛就有你無數隻溫玉般的手,候我輕輕握及。
二
就在那株山茶花開舞蝶的時節,我低首徘徊在你的窗前,把我的無限心事印在腳底的鵝卵石小道上,宛如用那些碎石鑲嵌一段無人能懂的密語。而我惟恐那吐芳的山茶和繞花的蝶兒識破,不敢抬頭,怕泄露本無遮掩的心事。
三
誰明了我內心深處隱隱的痛楚?惟有你嗎?何不用你的手拂過我的麵龐,梳理我躁動不安的魂靈,讓它寧靜平和地流淌。
假如你是我夢中那隻收桅待泊的船,該有多好,我就會是那靜靜的灣,蕩著輕柔的浪,舒展著迷人的灘。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夢中的期待,但若想實現它,就必須要竭盡所能,為自己創造條件。凡事要想開點
小時候,有一天我到一間沒人住的破屋裏玩。玩累後把腳放在窗台上歇著時,一點聲響驚得我一躍而起,沒想到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此時鉤住了一隻鐵釘,竟把手指拉斷了。我當時嚇呆了,認為今生全完了。但是後來手傷痊愈了,也就再沒有為這事煩惱。現在我幾乎從不想到左手隻剩四根手指。
幾年前,我在紐約曾遇到個開電梯的工人,他失去了左臂。我問他是否會感到不便。他說:“隻有在紉針的時候才會感到。”
人在身處逆境時,適應環境的能力是驚人的。人可以忍受不幸,也可以戰勝不幸,因為人有著驚人的潛力,隻要立誌發揮它,就一定能渡過難關。
小說家達克頓曾認為除雙目失明外,他可以忍受生活上的任何打擊。但當他60多歲、雙目真的失明後,他卻說:“原來失明也可以忍受。人能忍受一切不幸,即使所有感官都喪失知覺,我也能在心靈中繼續活著。”
我並不主張逆來順受。而應該這樣:隻要有一線希望,就應奮鬥不止。但對無可挽回的事,就要想開點,不要強求不可能的結果。
話劇演員波爾赫德就是這樣一位達觀的女性。她的戲劇曾風靡四大洲50多年之久。當她71歲在巴黎時,突然發現自己破產了。更糟糕的是,她在乘船橫渡大西洋時,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部傷勢嚴重,引起了靜脈炎。醫生認為必須把腿部切除。善良的醫生不敢把這個決定告訴波爾赫德,怕她忍受不了這個打擊。可是他錯了。波爾赫德注視著這位醫生,平靜地說:“既然沒有別的辦法,就這麼辦吧。”手術那天,她在輪椅上高聲朗誦戲裏的一段台詞。有人問她是否在安慰自己。她回答:“不,我是在安慰醫生和護士,他們太辛苦了。”
後來,波爾赫德繼續在世界各地演出,又重新在舞台上工作了7年。
花費精力和不可避免的事情抗爭,就不能再有精力重建新生。為什麼車子的輪胎能經得起長途碾磨呢?開始人們設計出很硬的抗震車胎,但用不了多久,被震得七零八落。後來造出有彈力的防震車胎,這才經得住磨損。如果我們也能像這種車胎一樣,那我們也會生活得更穩定和長久。
隻要有一線希望,就應奮鬥不止。但對無可挽回的事,就要想開點,不要強求不可能的結果。無人看見的鞠躬
朋友給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在東京坐過一次小巴,是那種很不起眼的小型公共變通工具,從澀穀車站到居住社區集中的代官山。上車就注意到司機是位嬌小的女孩,穿著整齊的製服。戴著那種很神氣的筒帽,還有非常醒目的耳麥。我們上車的時候她就回頭溫柔地說“歡迎乘車”,我立刻就覺得這樣的車程是溫馨愉快的。路途中我發現這樣的司機最忙的可能是嘴。因為她戴著耳麥,時刻都在很輕柔地說著什麼。比如“我們馬上要轉彎了,大家請坐好扶好哦”,“我們前麵有車橫過,所以要稍等一下”,“變綠燈了,我們要開動了”,“馬上要到站,要下車的乘客請提前做好準備”。
我覺得這樣也挺有趣,一邊坐車一邊還可以猜猜人家說的是什麼。到了其中一站的時候,司機講了很多話。正當我們猜測得難解難分的時候,車門打開了。上來一個同樣打扮的女司機。她朝車裏的乘客們深鞠一躬,說:“接下來由我為大家服務,請多關照。”
哦!原來她們是要交接班了!然後她下車繞到駕駛位,和之前司機交接工作。她們簡單交談了幾句。然後互相深深地鞠躬,接著交換位置。新司機握好方向盤,同樣溫柔地說:“我們馬上要開動了,請大掌注意安全。”這時之前的司機在路邊對乘客說:“謝謝大家,祝大家一路平安!”車開動了。我無意中回頭,發現之前的司機靜靜地在朝我們行駛的方向鞠著90度的躬,許久許久。
我注意到那次乘車時的細節,重點就在這個無人看見的鞠躬。那天下著小雨,在社區邊安靜的小路旁,一位嬌小的女孩誠心誠意地對著她的乘客離去的方向深深地彎下腰去。這個場麵讓我當時就相當有感觸,平平靜靜地定格在我的記憶中。
很多人都覺得日本人的禮數太囉唆。我親身經曆的那次交接班的過程也很可能會讓你覺得過分複雜和矯情。我也無意推崇某些具體的做法,我甚至也覺得過多的客套話和沒完沒了的鞠躬其實已經不太適合這個快節奏的時代,可是我感動於這個無人看見的鞠躬。這讓我覺得,職業的操守、行為的準則不是遵守給別人看的。如果你沒有從心理理解和接受一種做法,你就沒有辦法發自內心地把它做得透徹到位。別人監督的時候當然可以很好地表現,沒有人看見的時候呢?是否也能同樣地好自為之?其實,我們的操守教育也好,誠信教育也好,就是期待看到大家在人前人後都能以一貫的標準要求自己吧!
職業的操守、行為的準則不是遵守給別人看的,而是每一個人應該切實遵守的。其實你也有問題
有一則小故事是這樣的:有個太太多年來不斷指責對麵太太很懶惰,“那個女人的衣服,永遠洗不幹淨,看,她晾在院子裏的衣服,總是有斑點,我真的不知道,她怎麼連洗衣服都洗成那個樣子……”
直到有一天,有個明察秋毫的朋友到她家,才發現不是對麵的太太衣服洗不幹淨。細心的朋友拿了一塊抹布,把這個太太的窗戶上的灰漬抹掉,說:“看,這不就幹淨了嗎?”原來,是自己家裏的窗戶髒了。
每一個人都曾經遇到過不少憤世嫉俗的人,或者,你也有過一些看什麼都不順眼,永遠覺得命運對自己比較壞的朋友,但在傾聽他們的怨言之後,總會發現有句老話說得很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看到外麵的問題,總比看到自己內在的問題容易些;而把錯怪給別人,也比檢討自己來得容易(檢討自己和責怪自己,又是兩回事了),於是,憤世嫉俗的人常從年輕憤怒到老,遇上有人過得好,都想咬他一口,斜視久了的眼睛看什麼都不順眼。
憤世嫉俗的人常從年輕憤怒到老,遇上有人過得好,都想咬他一口,這種精神狀態隻會徒增自己的煩惱。感謝生命
一直沒能記起那個年紀輕輕的小保姆長什麼樣子,那時我太小了,母親說滿了月的我才隻有一隻小貓兒大,鄰人與接生護士都說:“這孩子怕是長不大的。”
但是父母還是將我帶回了家。不久父親去了前方參戰,母親的身體又極壞,於是那個年紀很輕的小保姆就來我們家了。1歲以前,我幾乎每周都要生病,高燒起來又多半在夜間,醫院離家有兩三裏路,要穿越一個坡地和一片曠野,媽媽抱著我,尚是小姑娘的保姆打著手電,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漆黑的夜裏急急趕路,黑夜的風從四麵呼呼吹來……母親說:“那麼白淨綿軟性子的小保姆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勇氣每次都跟了我去,為了你我什麼都不怕,她可隻是來幫我們的小姑娘,非親非故。”我想在我生命之初就得到這樣的親情和愛護確實是幸福的。這是我後來才懂的。
19歲那年我大學畢業了,本該充滿幻想和激情地走進社會投身生活,可工作不久就開始發病,持續高燒和全身皮下出血,一紙診斷書將我禁錮在一間小小的房間裏。因為一開始治療無效,人迅速蒼白消瘦,不久即衰竭臥床了。隨著病情惡化,我的情緒日壞,絕望和急躁下,一個中午我拔掉了輸液頭,將所有的藥水藥片扔出窗外,關上房門將醫護人員與家人拒之門外。我蒙在被子裏脆弱地傷心:生命太苛刻了,我才19歲就要走上悲劇的結尾嗎?
“咚咚咚”,有人敲門,我想使勁大叫:“我誰也不要見!”可聲音聽起來卻是這麼弱。
“我是八床。”一個熟悉的聲音。
八床是一樣的病友,因為患再障性貧血,20多歲的年紀已在這醫院住了三年。我搖晃著下床,打開門。八床背個手風琴在門口站著。
“新練個曲子,你躺著,我拉給你聽聽。”
八床這是怎麼了。這幾天他一直不好,這麼重的家夥護士怎麼會讓他背?我望著他好像明白了什麼,琴聲響著,斷續又執著。八床蒼白的臉上冷汗涔涔,按琴鍵的手指開始顫抖,那是非常熟悉的《桑塔·露琪亞》。剛入院的時候我和病友一起唱它,還講有趣的故事。可現在我最先軟弱下來垮了精神——“別拉了。”我按亮了床頭的呼叫燈。
八床幾個月後就病逝了,最後一次走過那病區的走廊,門口的黑板報上還是他的筆跡:
“你無法放棄。”他用最後孱弱的生命教我懂得了珍惜生活的權利。
我的病使一個又一個醫生退卻,治療無大的進展。最後,人們熱心推薦一位退休十年已不主刀的老醫生,是他,默默打量我許久之後,決定為我手術。
無影燈亮了,麻醉血壓心率呼吸神經補液輸血……那麼多雙眼睛專注在我一個人身上,老人高抬雙手,眼裏閃著慈祥的光:“姑娘,別緊張,你數數我的胡子就知道這老頭看過多少病人。”
嘴裏插著胃管,我牽動嘴角笑笑,我不緊張也不害怕,我甚至非常平靜非常坦然,過去18年的日子飛逝而過,生命是我的,可為了這個生命,有多少人為我付出了那麼多。幼年,少年到大學,到畢業,到現在躺在手術台上,多少深情,多少教誨,多少關切。那一刻我深深地感到幸福……
後來母親告訴我,那時手術室外麵的走廊站滿了前來等候消息的朋友、同事和領導,甚至連一些不相識的人知道後也加入了等候的人群。
七天後,我醒來。我看到了麵掛淚花的母親、父親,看到了慈祥欣慰的老醫生,看到了我熟悉的病友,還有一些陌生的麵孔,可是,我再也見不到八床了,脫離危險之後我第一次流了淚。
三個月之後。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我第一次下床,搖搖晃晃走出了病房大門。
殘雪已經化盡,陽光溫馨撲麵,視野裏土地和田野一直碧綠到遙遠的天邊,那是生命的延伸吧?無數新葉嘩嘩啦啦搖動在風中像無數隻透明揮舞的小手掌,那是生命的歡呼吧?河水在春天的土地上柔軟明亮地流動,蔚藍的空中鳥兒自由地翱翔,那是生命的深情吧?一切都如此新鮮,一切都如此可愛,生活和生命重新回來了……
麵對這美好的一切,我忽然淚水盈盈。人的一生,也許要經曆很多很多,是苦難還是歡樂完全是命運的賜予。我們隻有坦然地接受,勇敢地麵對。不知相貌的小保姆、永不再見的八床、白發白須的老醫生、辛勤善良的父母親、關懷和幫助過我的朋友們,一切的一切,都是生命與生活所賜,讓我永遠感激。
我更感謝厚愛我的生命。
人的一生,也許要經曆很多很多,是苦難還是歡樂完全是命運的賜予。我們隻有坦然地接受,勇敢地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