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找我?”就在這時,江流的聲音從大廳外傳來。
聲音剛過,便見一個英俊少年從外走來。
“砰!”
看見江流,老和尚頓時將茶杯放到桌上,站起身來。
“弟子玄裝拜見師父。”全盤接受了玄裝的記憶,江流自然識得這老和尚是誰?
“嗯。”老和尚點點頭,露出滿意之色。
嘴上卻道:“徒兒歸家日久,恐怕是早已忘了為師。”
“玄裝不敢,師父自幼將玄裝拉扯長大,又傳授弟子佛經真言。師父之恩,堪比海深,弟子不敢或忘。隻因弟子幼年不幸,初逢至親,不禁有些眷戀,還請師父恕罪。”
“嗯,你有此孝心,可見沒有白學我佛經真理。隻是,既已出家,還須莫要怠慢了佛祖,貽誤了佛機,埋沒了佛心。”
法明這襲話說的意味深長,貽誤了佛機?什麼佛機?江流心中自然是明白的。
“師父說的是,弟子這段時間已將家中事情處理完畢,待與外公辭別,便收拾行囊,與師父回金光寺。”江流說道,說完,一雙眼前滿含歉意的看向殷開山。
“嗯。”法明滿意的點點頭。
殷開山則是眼光不由有些暗淡,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但作為長輩,殷開山總是希望這一日來的遠些的。
但隨即,老人眼中暗淡之色消失,眼光變得堅定起來,好似是心中的某種想法更加堅定了一般。
同時,望向法明的目光也變得更加不善起來,都是這個老和尚,都是他,想搶我外孫,哼哼……
“唉!兒孫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老頭子管不住也不想管。”殷開山歎息道,歎氣的聲音拉的很長,帶著一股莫名的意味,好似隻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一般。
果然,聽到殷開山的歎息之聲,江流,法明頓時抬頭看去。
見吸引了兩人的目光,殷開山這才接著說道。
“隻是作為長輩的,總希望自己的兒孫過的好些。所以,要我外孫出家當和尚可以。但是老夫有一個條件,在此想要懇求法明禪師答應。”殷開山語出誠懇,眼中充滿了一個老人對子孫的關愛。
法明禪師點點頭,是啊!自己將別人的孫子拐跑了,別人提點要求貌似也是理所應當。
“殷丞相愛孫心切,法明佩服。此乃人之常情,丞相有何要求盡管提便是,法明定當答應。”
“這樣啊!”一聽不管自己提何要求,這老和尚都會答應,殷開山頓時笑了,笑的有些猥瑣,即像偷得油吃的老鼠,又像奸計得逞的狐狸。
法明心髒一陣劇烈跳動,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老夫也沒什麼別的要求,就是為了保證我孫兒的安全,所以想要在他身邊安排兩名侍衛,不知禪師答不答應?”
“這……”
法明臉色一變,安排侍衛?這可是去當和尚啊?不是去當皇帝?但先前自己已經滿口答應,此時反悔,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罷了,罷了,侍衛就侍衛吧!雖然這好似是與理不合,但佛門戒律中倒也沒有不許出家人帶侍衛一說,更何況佛祖坐下亦有護法珈藍,斬妖除魔。
“好,貧僧答應了。”法明猶豫良久,最終答應了殷開山的要求。
殷開山一陣大喜。
“殷施主,貧僧已經答應了施主的請求,那不知玄裝何時能動身與貧僧一起回寺呢?”
“禪師且慢,老夫還有第二個要求?”
第二個?法明眼皮一陣跳動,但奈何自己方才已經答應,如今隻有硬著頭皮道。
“施主請說。”
“嗯,方才老夫隻是說保護我孫兒的安全,但後來老夫想啊!我殷開山的孫子,那一定是人中龍鳳,不管幹哪一行,都必須是其中楚翹才行。即便出家為僧,那也一定要精研佛理,成為佛門大師,如此,方才不負我殷開山之名。大師以為然否?”
殷開山這席話簡直是說到了法明的心坎之中,精研佛法好啊!成為名動天下的大師好啊!不然,我佛門的計劃該如何進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