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我有不在場證明。”陳修因為太激動，講了好幾次才把話說清。
“嗯，警方會記錄在案的。”莫陌沒有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審訊室。
看到莫陌出來了，童置禮上前給她揉肩，一邊說，“你們畢老大和袁瑾被嘉姨用掃帚趕回家休息了。字麵意思，你懂的。”童置禮聳聳肩，嘴角掩不住的笑容，剛才會議室應該發生了什麼精彩的趣事，他接著說，“死口不認，咋辦？而且他還說他有不在場證明。貌似現在我們也沒有實質的證據去指控他們兩個。冼建仁應該有陳修的什麼把柄。”
“人不是他殺的，他有不在場證明不奇怪。但是，”莫陌挑眉，“為什麼你也認為冼建仁有陳修的把柄而不是因為，呃，那啥，他倆兄弟情深呢？”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倆認識了多久是不是一直保持聯係，感情怎麼樣，但是現在麵對的是殺人案件刑事罪行，一個不小心搞不好要蹲個十幾年大牢，運氣不好的在裏麵卷入什麼幫派糾紛不留神就在裏麵死翹翹了；運氣好的早點放出來，也難保能夠重新適應社會，且不說世俗的人能不能重新接受他，客觀的東西，比如科技和社會發展一日千裏，出來之後什麼都不懂，就是一個廢人。”
“哪有那麼多幫派糾紛，港產監獄片看多了同學。”莫陌笑他，接著說，“所以呢？”
“所以，人都是自私的。特別是向他們倆更不是什麼品格高尚的聖人，出了事情了，首先要考慮的肯定是自己。看剛才陳修的神情，你的猜想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為什麼他還是不願意用情報來交換呢？沒有什麼理由讓他一定要保住冼建仁，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自己。冼建仁黃了，他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比起蹲大牢，冼建仁有更狠的方法讓他更加忌憚。就是這麼簡單。”
“不錯。不過，我那不是猜想，是給予觀察而來的推理，懂嗎？還有，你說人都是自私的？”莫陌抬高了聲音。
“不過這樣，”童置禮連忙說，“我在你麵前已經沒有了自己，何來自私呢？”
受不了童置禮的不要臉，莫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累。”
童置禮順了順她的頭發，柔聲問，“還要繼續嗎？”
“嗯。基本思路已經有了。我需要的隻是他們主動承認，或者更多的證據。”每當這種時候，莫陌都倔強得十頭牛都拉不動。
“知道了。我陪你。”童置禮側身讓開門口讓她進去，莫陌卻不急，她雙手插在口袋將額頭埋在他的肩窩，撒嬌般揉了揉，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開門進去了。
房間裏麵的男人一臉落魄，看上去十分疲憊，黑眼圈深得就快掉到地上了。他癱坐在椅子上，雙手不停地□□自己一頭短發，嘴裏還十分敬業地念著，“不要走過來……不要……”
“呦~很敬業嘛。冼建仁先生。”門外的童置禮聽到莫陌hip
hop版本的打招呼方式隻能無力吐槽。
“別裝了，上了法庭你的律師請求做精神鑒定，你馬上就露餡了。心理疾病沒那麼容易裝出來的先生。你以為坐在那裏喊兩句我有病，你就真的有病了嗎？如果你真的這樣以為的話，你應該去測一下智商。謝謝。”莫陌一向都有這個習慣，一旦她進入了很累很困但是又必須工作的時候，她的毒舌模式就會自動開啟，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招惹我們莫警官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