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陌一路上眉頭緊皺,看得出來很擔心。袁瑾瞄了莫陌一眼,沒有說話。
說時候,這次答應黃賓的請求,不公開消息,加入搜索,不異於引火自焚。現在交通係統如此四通八達,而信息更新和傳達卻有相對的滯後性,如果在曾國邦搭上交通工具之前不能找到他的話,一旦他離開了原木,到了另外一些信息封閉的地方躲起來,要在找到他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袁瑾按照莫陌平時的偵查習慣,開著導航,在出事地點周圍繞了一圈,倆人大致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形,然後才到了警戒地點。
監獄和目的地醫院都在近郊,押送轉移的路上會經過一片農用地,另外一麵則是幾家石材加工廠。靠近農田的一邊種滿了一排排高大的不知品種的樹,在初冬多雲的早上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而曾國邦襲擊押送人員的地點就恰好在經過這片農用地的路上,時間也掐得正好。勤奮的農耕人已經結束了早上的工作離開了農地,而石材工廠卻沒有這麼早營業,畢竟沒有人會一大早8點半到近郊買石頭。
雖說是近郊,但隨著城市中心外擴,新的火車站在附近落成,人流量也越來越多,出事的地方離人口聚集地不過20多分鍾步行距離。
黃賓離開之前已經和手下的人打過招呼,讓他們聽莫陌的安排,所以莫陌倆人到達的時候完全沒費功夫就溝通好了。
拉起的警戒線周圍陸續有車輛經過,對麵的小工廠也拉開了鐵閘營業,莫陌讓幾個人去給錄下口供,雖然也不指望能有什麼突破性的新消息,但萬一呢?
莫陌看了看押送車,平平穩穩地停了在路邊,估計是為了不阻塞交通後來給挪開了。
袁瑾招招手叫來了一個監獄科的小弟弟,年紀看上去比袁瑾還小,一臉陽光,笑的很開。就是在這種情形下有點膈應。
袁瑾心裏腹誹,這孩子缺心眼兒吧。
“哥,有啥吩咐?”小缺蹦躂著到袁瑾眼前,咧著嘴問道。
“車,原本你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停在哪裏?挪開之前有做標記嗎?圖片呢?”袁瑾一邊問,一邊探頭看四周路麵上有沒有白色標記符號。這些都是一般偵查要求。
“有哦,這邊。”小陽光帶著袁瑾往路中央走去,地麵上的標記一直越過了對麵行車線。
“都逆行了?戰況挺激烈的呀?”袁瑾小聲嘟囔著,怎麼都覺得不太可能。
這時候錄口供的另一位監獄科的警員回來了,估計是小陽光的搭檔,濃眉大眼的國字臉,身材倒是不錯,像體操運動員,矮實矮實的。估計是聽到了袁瑾和小缺的對話,湊過來說道,“可不嘛,當時黃科長在總部追蹤著押送車的GPS,一發現異常就趕到現場做了處理,別看這條路偏僻,來往的車還真不少,不然這事早就上晨間新聞了。”
說完和小缺對視了一眼,毫無緊迫感的“哈哈哈”,笑了。
袁瑾皺皺眉,歎了口氣,也難怪黃賓要找刑偵局搭把手了。
“噢,對了,口供都錄好了,沒人看到事故經過。都沒開門呢。”說完又繼續和小缺在講“黃賓這次攤大事了”之類的話。
“那個,”袁瑾適時地打斷了他們的交流,指了指地上的標記,問道,“圖片有嗎?我拿給我們隊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