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回家的路上,雲煙本是很隨意,然而,還不等到自家的胡同口兒,就聽到了一陣拳腳聲。
這全叫聲成功的止住了雲煙的腳步,雲煙稍稍靠近的聽了聽。隻聽到在幾個人壓低了聲音道:“老大,用做了他嗎?”
“不用了吧?上麵隻是吩咐教訓一下,沒必要。而且……咱們好歹也跟了他這麼多年。”
“哼!要不是為了神仙粉,誰會跟著他?老大,依我看咱們直接滅了他,然後和上麵邀功怎麼樣?”
“你傻啊!上麵要是想殺了他,直接就告訴不留活口了。別做多餘的事兒,我們快走。”隨著這一聲命令,然後這胡同裏便沒了聲音。
當確定人都走了之後,雲煙緩緩走了出來。走到那胡同之中,隻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正躺在地上,他的身邊,有著一枚令牌,令牌之上寫著的字,令她覺得刺目。
因為這三個字很熟悉。是夜明月三個字。走到了鼻青臉腫的人麵前,雲煙翻了翻他的身上,然後鬆了口氣,慶幸這個人的身上沒有神仙粉。隻不過,這個人難道是夜明月的手下?如果是的話,那他怎麼也會和神仙粉有關係?這神仙粉的覆蓋程度,究竟有多廣?
想到夜明月在走之前和她最後一次見麵的場景,雲煙是真的不想相信那個如神仙般的男人,也會和神仙粉這種東西有關。拿起了令牌,雲煙轉身便要走。然而,卻被那被打了半死不活的男人拽住了腳踝。
“鬆開我,否則宰了你。”雲煙的語氣冰冷。一聽到雲煙的話,那個地上的人也沒有害怕,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手裏的令牌道:“把,把主人的東西,還給我。”
“主人?”雲煙驚訝。
“主人的命令,我,我。”男子的聲音沙啞,話沒說完,便暈了過去。雲煙看著暈過去的男人,想了想,最後拖著他回了府中。
回到府裏,紅月一見雲煙回來馬上笑臉迎了過來,然而,當看到了雲煙手裏拖著的人之後,臉色變得慘白:“我的天,小小姐,這是怎麼了?”
“請大夫過來。”雲煙將人丟在了院子裏,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可,我知道了。”本來紅月是想說些什麼的,但是見雲煙一臉疲憊的樣子,最後沒有問出口,隻是恭敬的道了一聲知道了,然後便離開去找大夫去了。
對於紅月的態度,雲煙很滿意,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看著手中的令牌,心中有了一絲期盼,但願這個令牌,和夜明月沒有半分關係。
畢竟,他的名字本不姓夜。這麼想著,雲煙等待起了大夫。
紅月做事很快,沒過一會兒,便將大夫帶來了。饒是夜裏,也沒有耽擱半點兒。
“哎呦,姑娘慢點兒,老朽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啊。”老大夫跟著紅月跑來,有些無力的說道。
“哎呀,我家小姐正在等著呢,您老快著點兒。”紅月催促。然後拉著老大夫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後,大夫本是想牢騷一句,然而在看到地上躺著的病人後,趕忙的跑了過去。檢查了一番後,咂舌道:“哎。”
“他死了?”雲煙見大夫咂舌,有些擔心。如果這個人死了,她就不能知道令牌是否和夜明月有關了啊。
“死,倒是沒有。不過,這又是一個神仙粉的受害者啊。”老大夫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在這惋惜之中,甚至還有一絲痛恨。
“神仙粉?”雲煙一愣。這人不是被打了嗎?
“看這個人,他臉色蠟黃,毫無光澤,明明不瘦看起來卻給人一種孱弱的感覺,明顯便是吸食了神仙粉。可歎這東西害人,老朽近日來已經接到了不少這樣的病人,至今為止,還沒個好的解決辦法。”
老大夫很鬱悶。
作為一個大夫,他看著病人痛苦卻無法擺脫這種狀況,難過也是必然。
雲煙看著老大夫,聽他說著這些,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觸,在他說完之後才道:“說吧,他還能不能活著?我對他的身體如何,痛苦不痛苦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他還能不能說話。”雲煙的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