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來啊,不會被放鴿子了吧?”伯恩一邊看著那本還沒看完的《安薩克斯傳》。
伯恩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鍾樓,已經是晚上8點40了,聯合大學的圖書館的閉館時間是每天晚上九點。星星點點的月光透過色彩斑斕的窗戶投在書架上,泰伯諾的月光總是這麼明亮,伯恩在費摩恩從沒見過這樣的月光。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約好的7點在圖書館二樓見麵現在兩個小時過去了,伯恩覺得自己應該確實是被那個女孩放了鴿子。
他離開了圖書館,帶著淡淡的憤怒和無奈,在他的想法裏什麼都有但從沒想過溫莉會放他鴿子。
“明天我一定要去問清楚,一定要讓她請我吃頓好的,安慰我受傷的心靈。”伯恩捂著胸口嘴裏自言自語。
次日。
“什麼?溫莉沒回宿舍?”伯恩驚訝的說。
他的麵前是一個穿著校服的短發女生,她是溫莉的室友名字叫瑪琪,伯恩在溫莉的介紹下也和她見過幾次,也算熟悉。
“是的,那天去參加舞會過後就沒有回宿舍,這兩天的課她都沒去。”瑪琪說。
“不應該啊,我記得那天她會宿舍的啊?那麼晚了她能去哪裏啊?”伯恩回憶。
“可能是回家了吧。”瑪琪不敢肯定。
“那謝謝你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伯恩說。
“嗯,應該沒問題的,她那麼大的人了。”
伯恩在告別瑪琪後沒有去上今天的課,而是去了一趟巴貝奇塔。
“你說和你一起上山的那個女孩不見了?”蘭帕爾先生放下了手裏的工作抬頭看著伯恩。
“是的,她不見了,我確定她之前是回了宿舍的,但她的室友告訴我她不見了。”伯恩點頭。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蘭帕爾說。
“我隻是想知道怎麼聯係上溫莉的父母,您聽說過艾哈爾這個姓氏嗎。”伯恩問。
“艾哈爾?”蘭帕爾表情豐富了起來,“你是說她的名字是溫莉?艾哈爾?”
“對啊。”伯恩感覺到了蘭帕爾先生語氣中奇怪。
“那我覺得她不見了你不用擔心了。”蘭帕爾說,“艾哈爾家族,諾爾特最大的貴族隻一,你認識的那個小丫頭應該是他們艾哈爾伯爵的孫女。”
“艾哈爾家族?”
“你可以去山下的大門上看看,聯合大學的第五任校長奧克森?艾哈爾先生,她的家族是這所學院最古老的股東之一。”蘭帕爾說。
“沒想到她家族那麼有錢。”伯恩笑著說。
“那可不是有錢那麼簡單,以艾哈爾家族在諾爾特的影響力在諾爾特那個女孩不可能出事的。”蘭帕爾說,“你不要擔心,好好學習就是了,可能明天那個女孩明天就回來了。”
伯恩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所有擔心的都是毫無意義的。一個貧窮的小子去擔心一個大家族的小姐?聽起來很像吟遊詩人的故事。
“她是你朋友?”蘭帕爾看著伯恩,“你這麼關心一個朋友?她最多是不告而別而已。”
“我……”伯恩被蘭帕爾說的有些愣住了。
他突然沉默了,半天沒說話,蘭帕爾也不說話隻是笑盈盈的看著伯恩,他隻想要這個少年的一個答案,不管真假他都會相信。
“我沒什麼朋友的……”伯恩終於還是開口了,他的眼神有些許沒落,“她是我在這個學校唯一的朋友。”
蘭帕爾先生拍了拍這個瘦削的少年:“去吧,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確實是你無能為力的。”
事實就像蘭帕爾先生說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是你想做卻做不到的,有很多事是你能做卻做不好的。伯恩還是隻有回到學校上課,他不知道溫莉去了哪裏,他也不知道現在溫莉是否安全,他甚至連這所學校外的諾爾特都一無所知。
伯恩繼續這他的生活,他發現自己的世界沒有因為溫莉的消失有任何的改變,上課、吃飯、睡覺、閱讀,生活就隻有這些,平靜但卻暗藏風雲。
直到那次舞會後的第五天晚上,伯恩終於迎來了變化。
伯恩在溫莉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不止一次想起那個夢境,那個詭異的夢,被無形武器殺死的溫莉,燃燒的聯合大學以及趴在巴貝奇塔的鍾樓上麵對他怪笑的影子。伯恩不知道那個夢境是否在預示著現在發生的一切,而在這一切背後伯恩又嗅到了超凡力量的味道。
午後的宿舍隻有他一個人,羅爾去上他的課了,而原本應該在上課的伯恩沒有去。機械基礎原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課程,那個上課的老教授也頗受伯恩喜歡,可是他還是沒去,他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的心髒又在一次有一次的悸動,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在聖克魯斯號出事前的那個晚上他也有這樣的悸動,就像是有一之手在捏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