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邊我是王爺,在家裏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隻是你用來依靠的丈夫。”水溶放開自己的額頭,雙手把她擁抱在懷裏,然後長出一口氣,仰麵躺在榻上,看著屋頂描繪的精巧圖案,心頭上壓著的那塊大石頭,好像被突然搬開。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口之處暢快無比。
此時此刻,對於水溶來說,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比的上黛玉還在乎他的傷痛來的重要。隻要她還在乎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放開我。”黛玉終於開口。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靜。
“玉兒,平心而論,其實你還是很在乎我的,是不是?”
“鬼才在乎你。你是我仇人的兒子。我恨不得——”剩下的話終究是說不出來,隻是想一想,她都恨不得把自己打入十八層地獄——怎麼可以詛咒他?他不僅僅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還是一個喋血沙場的將軍。那樣的話,該是他這輩子都要忌諱的。
對他不利的話,她這輩子都不要說。
“恨不得把我怎樣?”水溶嬉笑出聲,又抬手揉亂了她的長發,任其毛毛糙糙的散落在雙鬢垂到耳邊肩上,然後輕輕地問道:“恨不得我被千刀萬剮?亂箭穿心?……”
“不!”黛玉驚慌的抬手捂住他的嘴,咬了咬下唇,輕歎一聲,“不……你要長命百歲的活著。”
“這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
“活著其實是一種刑法,你讓我長命百歲的活著,豈不是要我百年受刑?”
“是,你必須答應我。因為這是我報父仇的方式。”黛玉抬起頭,堅定地看著他的眼睛,捂住他的唇的手,慢慢的移開,卻舍不得放棄觸摸他肌膚的感覺,“如果我活著,你必須活著。今生今世,你必須死在我的後麵。你發誓。”
“好,我發誓,今生今世,隻要黛玉不死,我水溶便一直活著,陪伴她。”溫暖的話音一落,他手臂輕輕用力,身體翻轉,便把她壓在身下。
“怎麼碰的這麼厲害?”黛玉終於可以看見他額角上的淤青,忍不住抬起手,撫摸上去。
冰涼的指尖觸摸著火辣辣的傷痛,疼痛感瞬間消失,他開心地笑著,捧著她的臉,低下頭去,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一摸就不疼了。你的指尖是我的良藥。”
“胡說……”黛玉耳邊的敏感被他口中的熱氣一嗬,全身便顫抖起來,不安的扭動著身子,躲避著他:“不要這樣……”
他卻俯首吻住她,那吻霸道纏綿,夢一般的不真實,他喃喃自語:“玉兒……”
“你不能這樣,我們……”黛玉想推開他,但手上卻沒有一絲力氣。
水溶喘息急促,卻固執的吻著,右掌摸索著去解她腰間玉鉤,黛玉嚇出一身冷汗,不敢貪戀片刻的溫柔,又沒有氣力推他,慌忙從他懷中退出來,他卻抬腿擠入她的雙腿之間,眉目半睜半閉,聲音急促沙啞:“我要你,玉兒,我要你……”
心中冷凍的柔軟被他很快打動,諸多情感一起湧上來,黛玉再次淚流滿麵。
他又急促地吻上去,撬開她的貝齒,肆意溫柔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