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探入她的衣襟,遊弋在她裸露的肌膚,激起一陣戰栗。
衣裳盡落,他的氣息包裹著她,細細品嚐每一寸肌膚,短促的火焰被他燎原般地燃起,兩個寂寞而孤獨的心靈終於契合在一起,心靠得近,邊不再寂寞。
她羞澀而溫柔的回應著,與他攀上雲端,享受雲雨的美妙,滿足而幽幽歎息。
他隻以為在夢中,不斷地索取,執拗地想拖延這場春夢的時日,獨怕,夢醒,人空。
春盡纏綿,風無眠。
“咳咳……”門口傳來幾聲輕咳,有效地阻止了床榻上兩個人的曖昧動作。水溶一臉鐵青,回頭看時,卻見南宮傾城背對著二人,站在門口。
“有事?”
“如果你們沒事了,就請回北王府吧。再在這裏呆下去,我這兒就成了北靜王府了。外邊有人找你,一副好大的官腔。”南宮傾城也鬱悶的很,一張臉上擺著臭臭的表情,一向喜歡獨來獨往,討厭人情世故的他,如今已經被整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我用北王府跟你換。你去北王府住著吧。玉兒喜歡這裏,我們暫時不搬。”水溶說著,一邊坐起身來,先拉過一條毯子把黛玉裹好,又拿過衣衫披在身上,下榻後走出臥室門口,一邊係著衣帶,一邊往樓下走去。
“憑什麼?我不喜歡你那王府,空蕩蕩的,有什麼意思?”南宮傾城不樂意的跟在後麵,下樓時依然不忘回頭看看那掛著煙紫色撒花門簾的屋子,無奈的搖頭,一步步跟在水溶的身後下樓。
出了這座小樓,南宮傾城跟在水溶的身後,走在曲折的遊廊裏,忽然間南宮傾城抬手拉住了水溶手臂上的衣衫,水溶身形一頓,立住腳,回頭看他。
“老太太沒有離京。而且,我父親也來了京城。”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有事要我辦?”水溶皺起了眉頭。
“我父親應該活不過這個月底了。”
“今天已經是二十六,活不過月底?難道還有四天……”
“不,這個月到二十九,沒有三十。確切說,他還有三天的時間。”南宮傾城的眼睛裏,流露出幾分罕見的悲傷。
“你也治不了他的病?”
南宮傾城搖頭。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要讓他見一個人。”
“見誰?”水溶的聲音一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秘密要從南宮傾城的口中說出來。
“見黛玉。”
“……”水溶保持沉默,在他看來,南宮傾城的話還沒說完。
“讓他在離開這個人世之前,了卻一樁心事。”
“我必須在她身邊。無論她見誰。”
“這是上一代的恩怨。”
“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水溶皺眉。
“還有三天的時間。我不想再等了。原本,年前在姑蘇的時候,我就應該想辦法讓他們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