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麵極為駭人,那蛇的身子開始纏繞起我爸來,我爸的一雙手都在竭力的控製著那越來越靠近的蛇頭,身子卻是被那蛇越纏越緊。
我媽被嚇住了,不管不顧的衝了上來,一把抓住掉在地上的鋤頭,但那蛇全身都盤在我爸身上,她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呀!”我爸已經快撐不住了,那蛇的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我爸的脖子都紅了,青筋崩起。
我爸的這一聲大喊,激起了我媽的勇氣,她“啊”的一聲叫起來,手中鋤頭呼的會了過去!
打中了,鋤頭的後跟狠狠的撞在蛇頭上,那蛇一下子被打翻在地,無力的倒在地上。
我爸趕緊翻身起來,一把抓過我媽手裏的鋤頭,喝的一聲就狠狠的砍了下去,這一下砍的瓷實,那蛇頭立馬跟蛇身斷開了。
我爸我媽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解決了。
可就在他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蛇身突然劇烈的擺動起來,沒了頭的脖頸還在流著鮮血,經它這一番擺動,黑蛇的血液灑的到處都是。
這一下課把我爸媽嚇的不輕,我媽更是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突然那蛇粗大的身子一個擺動砸在了我爸肩膀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我和二姐直接嚇的哭出了聲音。
我爸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鋤頭掉在的地上。
恐懼終於擊潰了我的父母,我爸帶著我媽就跑了出去。
我哭的更厲害了,一雙眼睛緊緊的注視著那正劇烈擺動的蛇身,身子又往床角縮了縮。
後來我連哭都不敢哭了,那蛇血直接濺到了我的臉上,聞著那刺鼻的血腥味,我都快暈過去了。
一個勁的顫抖著,眼淚止不住的流,卻是絲毫不敢哭出聲來,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似乎要破開胸膛跳出來。
我那時已經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可能是兩三分鍾,但卻是最漫長的兩三分鍾。
那蛇慢慢的就撲騰不起來了,最後擺動幾下就不在動彈了。
可我依舊不敢有半分動作,還是緊緊的盯著那粗壯的蛇身,害怕它又突然蹦躂起來。
後來我聽見了我媽叫我的聲音,終於壓抑不住哇的哭出了聲來。
“快點!”這是我爸的聲音,但卻不是對我說的,很快他們就進來了,除了我爸媽和緊緊攥著我媽的手二姐之外,還多出了一個漢子。
這個人我是認識的,是村頭的王叔。
王叔手裏還拿著一把槍,是那種老式獵槍,上火藥的那種。
“謔,狗/日的真是個大家夥哦。”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動的蛇,被它的體型也嚇了一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誒,死了沒有哦。”他見那蛇沒有動靜,就想湊近些瞧瞧。
“呀!莫忙,這東西怪得很。”我爸拉了他一把,估計我爸已經跟他說過這東西的嚇人之處,他點了點頭,將已經上了膛的獵槍對準有成年人巴掌大的蛇頭“嘭”的就是一槍。
這種獵槍打出的子彈都是散的,直接將那蛇頭給打爛了。
然後他又掰動了槍栓,“嘭”的又是給了蛇身一槍,那粗大的蛇身上頓時多了幾個血孔。
“嘭嘭嘭”這種獵槍一次上火藥最多開五槍,剩下的三槍全都給了蛇身,打一槍那蛇猛的擺一下,然後身上就又多出幾個流血的血孔,很快地上就有了一大攤黑漆漆的蛇血。
“三兒。過來。”我媽確定那蛇終於死了,趕忙靠到床邊讓我過去。
我一下就撲過去緊緊把我媽抱住,放肆大哭起來,將剛才的恐懼全部都發泄出來。
我爸對張叔說:“老王,你說這是不是……是不是那東西變得?”我爸想想剛才,心裏後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