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居然大模大樣地走了!程清出院,竟然住到她家裏,因為房子還沒裝修完,還有不想打擾他哥哥,但什麼道理就住到她家!
她跑過來跟我說要求放一天假,我直截了當告訴她:“不行!”
她對我的回答似乎很吃驚,說:“我們可以把這一天不算在內,我會給你補上的。”
我更來氣,她始終就隻當我是個雇主嗎?什麼這一天給我補上?你就隻給我一百天嗎?
我看著她,認真說:“我說不行就不行。”
她也憋著火,想想說:“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吧,就是吃晚飯,還去唱K。”
為了能和他們一起,最終才不得不叫上我,當我是什麼人!
“據我所知,你不吃晚飯。”我冷冷說。
“偶爾也要應酬朋友啊。好吧?”她裝作可愛地笑,希望我答應。
可是我是鐵了心不放她走。
“你哪兒也不能去!”而且我當她的麵給李豪打了電話,讓他對於劉明真的用車要求一律拒絕。
她咬著嘴唇,說:“宋禮,你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那你真錯得離譜,我從來不講道理,凡事隻看我高不高興。你折磨甄誠那會兒,對他我就是講道理嗎?你不也挺認同的嗎?”
她胸一挺,說:“隨你的便,明天我是走定了!”
結果,一大早她就不見了。陳阿姨把飯端上來,說是見她一早坐上車走了,還讓她看著我好好吃飯。拿我當三歲小孩兒呀。沒有我,她也一樣有別人接走,這個女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我心煩意亂,吃了兩口早飯就算了。陳阿姨也不敢說我,這世上敢說我的也就是那個小妞兒。
季晨來給我按摩,問:“真真呢?”
我正想著她,聽見別人嘴裏叫她的名字,我立刻火大起來:“我又沒打斷她的腿,想跑就跑了!”
季晨嗬嗬笑:“小兩口吵架了?”
“別亂說惡心我。她隻是我生活助理。”
“騙鬼吧你。”
腿早已經不那麼疼了,季晨說:“這個月你的腿恢複得挺好。真真有功。”
“腿長在我自己身上,和她有什麼關係。”我故意不說她的好,否則心真的揪著疼。
“也就她管得了你,照顧得了你。換個人,天天你這麼折騰,上哪兒好去。”
“你是按摩師,不是心理醫師。動手就行了,不動嘴沒人當你是啞巴。”我幹脆閉上眼。
季晨走的時候還說:“打個電話,主動說句‘對不起’就完了。”我砰地把門踹上。
中午我沒吃飯,氣飽了。
下午,有人送花來,是我一周前在網上訂的鮮花。別笑,不是紅玫瑰。她曾經說喜歡百合,各種顏色的都喜歡,於是定了九十九朵,每一層都是不同顏色:粉的,黃的,綠的…香得都熏人。我把花兒放在飯桌上,她如果從門口走進來,轉身就能看到。
我在落地窗旁曬太陽,吃她昨天烤的紅豆曲奇。還是一點都不好吃,因為我越吃越想那個蠢女人。她就一點看不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