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以清正廉明為本,逐漸形成巨大威勢。史書記載說:“貴戚宦官為之斂手,聞者皆憚之。”當時的京城所在地開封府有傳言說包拯好比陽間的閻羅,誰想買通關節,走走“後門”,搞點“不正之風”,那誰的官也就甭想再當了。包拯七次上奏皇上,要求嚴懲酷吏王逵,終達目的;他敢於彈劾皇帝的後妃,也敢於指責官位顯赫的國戚。國戚張堯住身為宰相,搞得民困國窮,包拯置個人安危於不顧,要搬掉這個禍害,一而再,再而三,上奏彈劾,迫使宋仁宗免去張的要職。包拯所做的一切,自然贏得人民的敬意。宋神宗時,西羌有一個將領於龍嗬歸附宋朝,他到京師見皇上時,要求皇帝賜給他包拯的姓。開封府署旁有一塊題名碑,凡在開封府任過府尹的,都在碑上刻下姓名和任職時間。包公曾任開封府尹一年多,也刻了上去。南宋時周密曾說開封府尹題名碑上的“包拯”二字:“為人所指,指痕甚深。”這是因為人民喜愛他。凡是到此地來的人,為表達敬慕之情,都願用手指撫摸“包拯”二字所造成的。現在這塊碑石還保存在開封曆史博物館裏。
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為官的都清政廉明,不貪心,那麼整個國家的政治也就搞上去了,經濟實力也強盛了。盛唐時國力強盛,外族來朝,盛況空前。靠的就是一個“廉”字。在現代社會,這個道理仍然有用,而且作用更大,甚至連西方的從政者也取悉此理。
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認為,“立國必須廉政”。李光耀本人帶頭廉政,住房和汽車都是自己掏錢買的。他有許多政敵反對他,攻擊他,但沒有一個說他貪汙、腐化。政府中有名部長,是新加坡政界的元老之一,與李光耀有很深的私交。當人們揭發這名部長有貪汙嫌疑,他找到李,希望李能保護他。李光耀卻說:我要保護你,我這個黨就站不住了。最後,這名部長在上法庭之前自殺了。李光耀就是靠著廉潔贏得了威信和民心,使新加坡在幾十年的時間內就成為亞洲四小龍之一。
棄小利以成大德
唐代宰相張公藝的家族一向以九代同居、和睦相處著稱於世,為世人所豔羨。一天,唐高宗親自到他家,向他詢問維持這麼一個大家庭和睦的道理,張公藝沒說話,隻是讓家仆取來一紙一筆,一口氣寫下了一百多個“忍”字。高宗看後不禁連連點頭,賞賜了他許多綢緞與錦帛。
俗語講的好:“小不忍則亂大謀。”有時忍小憤亦可以成大謀。
清朝乾隆年間,鄭板橋正在外地做官。忽然有一天,收到在老家務農的弟弟鄭墨一封來信。老弟兄倆經常通信,然而這一次卻非同尋常。原來弟弟想讓哥哥出麵,到當地縣令那裏說說情。這一下子弄得鄭板橋很不自在。這鄭墨粗識文墨,原也不是個好惹事生非之徒,隻是這次明顯受人欺侮,心裏的怨恨實在咽不下去。原來,鄭家與鄰居的房屋共用一牆。鄭家想翻修老屋,鄰居出來幹預,說那堵牆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不是鄭家的,鄭家無權拆掉。其實,這契約上寫得明明白白,那堵牆是鄭家的,鄰居借光蓋了房子。這官司打到縣裏,尚無結果,雙方都難免求人說情。鄭墨自然想到了做官的哥哥。想來有契約在,再加上哥哥出麵說情,官官相護嘛,這官司就必贏無疑了。鄭板橋考慮再三,給弟弟寫了一封勸他息事寧人的信,同時寄去了一個條幅,上寫“吃虧是福”四個大字。同時又給弟弟另附了一首打油詩:
千裏告狀隻為牆,
讓他一牆又何妨;
萬裏長城今猶在,
不見當年秦始皇。
鄭墨接到信,羞愧難當,當即撤了訴狀,向鄰居表示不再相爭。那鄰居也被鄭氏兄弟的一片至誠所感動,表示也不願繼續鬧下去。於是兩家重歸於好,仍然共用一牆。這在當地一直傳為佳話。
大凡平民百姓,最難吃虧的是財,最難忍受的是氣。往往被氣所激,被財所迷,做出不可收拾的局麵來。一打官司,難免為了爭個輸贏而打點官府衙門,大多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為人恥笑,自己傾家蕩產。這樣的關口,兩相爭必相傷,兩相和必各保,實在不值得爭贏鬥狠,種下深仇大恨。
鄭板橋的意思無非是錢財乃身外之物,不值得相爭。像長城那樣宏偉的工程,秦始皇死後尚不能擁有,將國比家,道理還不是一樣嗎?人赤條條來到世上,又赤條條複歸黃土,爭來爭去沒啥意思,更何況還要驚動官府、傷害鄰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