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青看到蘇茹漲紅的臉蛋,就知道這姑娘誤會了,可是實在是沒法明著跟她解釋,挺犯愁的說道:“這個……家裏有老人去世,女人進去不吉利。”
蘇茹一聽更是生氣:“什麼不吉利,鬼才信這個。”
“小茹!”中年人一拍女人的肩膀,蘇茹剛想說話,就聽徐天青看著中年人,微笑的說道:“這位先生,請進來吧。”
這話說的很玄妙,中年人點點頭,吩咐司機跟那個青年留在外麵,同時對女兒說道:“小茹,你也在外麵等著。”
“憑啥?就我不能進去?”蘇茹憤憤不平,心裏對那個瞧著還算不錯的男生的印象,頓時降到極點兒。
“聽話!”中年人聲音一沉,蘇茹委屈的一撇嘴,哼了一聲。
中年人走進去,看著蓋著白單的老人,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徐天青站在一旁,看到中年人直起身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微笑的說道:“你是蘇宇先生吧。”
中年人驚訝的說道:“我們見過?”
徐天青說道:“我爺爺臨終前交待過,你一定會來。”
蘇宇恍然,感歎的說道:“老先生是高人,能算到我來不奇怪,不奇怪。”徐天青微微一笑:“請您稍等一下,我爺爺交待有東西給您。”他去了後屋,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個黑木匣。
“這是?”蘇宇疑惑問道。
“這裏麵裝的是八潛鏡,掛在床頭,可保陰邪不侵,家人宿疾不再。”徐天青黑木匣放在蘇宇麵前,隻見蘇宇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難以置信的說道:“這是……老先生的意思?”
徐天青點點頭,說道:“是我爺爺的意思。”
蘇宇怔怔拿起黑木匣,默然許久,最後跪在老人遺體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進門之時隻是鞠躬,現在已是屈膝叩首,徐天青雖然不了解緣由,但是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蘇先生,你跟我爺爺是舊識?”
蘇宇站起身:“老先生對我曾有點化之恩。”
徐天青很感興趣的說道:“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吧。我的記憶裏,爺爺很少與外人結交。”十裏八村地兒,就那麼幾個人,遠道慕名而來的,老人打卦指點的時候他也在場。記憶中,像蘇宇這副派頭的人也有,但其中肯定沒有他。
蘇宇目中露出回憶,緩緩的說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我二十出頭,在城裏大廠子裏當個車間頭兒,前途本來一片光明,可是因為一些事兒,被下放到了東風村。”
蘇宇自嘲的說道:“年輕人嘛,總是不甘心就這麼在小地方待一輩子,開始的時候很努力,在鄉領導麵前爭著表現,想一有機會就爬上去,最好是回城裏去。”
“開始躊躇滿誌,以為*。但是現實卻很殘酷,我足足等了兩年,卻越來越看不到離開這裏的希望。嗬嗬,那時候想起來真是萬念俱灰啊。”蘇宇似乎想到了什麼,笑的很開心,如果蘇茹在旁的話,一定會驚訝自己平時不苟言笑的老爸竟然會笑的這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