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瞧出頭鳥的下場,女眷們咽了下口水,噤若寒蟬紛紛告退。
瞧著她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樊夏不屑地狠啐了一口。
就這樣的貨色也敢打嫂子的主意,真是不自量力!
沒想到消停不多時,安靜的宮殿再次受擾,竟是醫生,去而複返。
“陛下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不盡如人意。我必須馬上帶陛下離開進一步治療,刻不容緩。”
醫生話說得很急,像是鼓足了勇氣恨不得一口氣說出來似的。
被他這麼一嚇,樊夏心裏咯噔一下,“嫂子……哦不,陛下,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肝癌,已經到了中晚期。”
“肝癌?”樊夏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蹬蹬蹬”向後倒退了好幾步,錯愕地捂住了嘴。
肝癌她是知道的,來勢洶洶,早期的症狀不明顯,很容易被忽視,所以病死率極高。
可是嫂子一不抽煙二不酗酒,之前三少給她做了那麼多次全身檢查,也沒發現過端倪,怎麼好好的到了h國,暈倒一下就變成了肝癌,還是中晚期?
樊夏愣怔的功夫,醫生已經差人進了寢殿,想把昏迷不醒的容知念帶走。
“住手,有我在這兒,你們誰敢動她?”
從狐疑錯愕中回過神來,樊夏一個箭步竄到了眾人跟前,張開雙臂死死地護住容知念,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讓開,陛下的身體要緊。”醫生梗著脖子抬起頭,連眼睛都漲紅了!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要是叫他們起了疑……
他必須完成任務,沒有退路!
“有什麼等先生回來以後再說,你們休想把人帶走!”
樊夏堅定決絕,半點不肯讓步。
一來,她根本不信這個狗屁醫生的診斷。
嫂子好端端的會突然得肝癌?
除非是三少親口說的,否則,打死她也不信!
二來,老大離開前的話音猶在耳。
【別讓任何人靠近她!】
這是老大的命令,也是她的責任,她必須完成!
“你算哪棵蔥,有什麼資格在這兒放肆?”醫生是真的急了,口不擇言,就差飆髒話了,“耽擱了陛下的病情,責任你擔得起嗎?”
“陛下病沒病我不知道,可要是放任你們把她帶走,這個責任,我才是真的擔不起!”樊夏杏眼圓瞪半點不讓。
見她多管閑事死活護到底的架勢,醫生失了耐心,“動手!”
帶來了六個彪形大漢,他還就不信了,一幫男人,動起手來,還能鬥不過一個女人?
事實證明,他錯誤地估計了樊夏的戰鬥力。
別說六個,就算六十個一起上來圍攻,也未必是樊夏的對手。
不過三兩回合和,六個大漢已經倒地不起嗷嗷直叫。
樊夏寒冰般的視線掃過一旁哆哆嗦嗦的醫生,心下的狐疑更是放大。
“說,誰派你來的?”
沒有問嫂子到底有沒有病,她已經基本篤定,這就是一個騙局,是有心之人想要對嫂子下手,置之死地。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醫生還在死鴨子扁嘴,做最後的掙紮。
妻兒老小都在那幫人手上,他不能鬆口。
唯有頑抗到底,用自己的性命,換家人的平安!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還是抓住了你什麼把柄?”
跟著老大這麼久,大風大浪經識了不少,樊夏也不是一點沒有長進,一眼就看穿了醫生的鬼把戲。
醫生額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後背整個被打濕,冒著絲絲寒氣,可還是咬緊牙關不肯招認。
黑洞洞的槍口抵上了醫生的眉心,樊夏如同地獄裏的修羅,麵露煞氣,“你說,到底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子彈狠?”
“嘩嘩嘩”的水流聲響起,醫生兩腿抖如糠篩,一個大老爺們兒,竟然當著個女人的麵尿了褲子!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他這都是做了什麼孽,惹了這樣的活閻王!
厲吾昕風塵仆仆回來的時候,不光是他一個人,還驚奇地帶來了傅錦程和閆仲凱。
得知念念的消息,傅宏博第一時間安排他們乘坐銀鼎趕來h國,助厲吾昕一臂之力。
看到被五花大綁,當做垃圾一樣扔在角落裏的壯漢,厲吾昕眉頭一皺。
看來,他預料的一點也不錯,有些人按耐不住了,蠢蠢欲動不得安生。
“醫生?你不是說明早才會有結果嗎,怎麼這麼快就去而複返了?這工作效率倒是高!”裝作一無所知,厲吾昕冷嘲熱諷。
樊夏也跟著摻和,“可高著呢,還說嫂子得了肝癌,已經到了中晚期呢!”
厲吾昕鳳眸一瞪,就這瞎話也編得出來,真當他們是三歲小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