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孩子,你不明白嗎?這世上多的是為了孩子將就對方一輩子的人。”
“我不想成為那其中之一。”若她可以這麼想,便不會鬧到這般田地,她會規規矩矩的當她的魏太太。時間在變,人也在變,十年前能滿足她的,如今已經無法讓她感到滿足了。
“他遲早會知道。”安妮沉聲說到。
大門應聲推開,她們兩人朝門口望去,臉色瞬間轉為震詫。此刻,站在門口的,不就是她們一直在談論的那個男人嗎。
陳菲先恢複鎮定,她朝安妮使了個眼色。安妮朝她點點頭,往門外走去。關上門前,又看了一眼那高大頎長的男人背影。隻能在暗中為自己的好友乞求多福。希望她們剛剛說得那番話,他沒有聽見。
大門闔上,陳菲冷著聲說到:“你到底知不知道進門前敲門是一種應具備的禮儀?”她選擇先發製人。
魏呈跨前兩步。“這裏不僅僅隻是你的辦公室。”聲音不冷不熱。
她氣惱,確實,三十八樓現在已經變成了他們兩人共有的臨時辦公室。她現在有些厭惡這種什麼東西都和這個男人共享,情感卻始終各自為營的狀態。
她霍地站了起來。“那好,魏總,這辦公室留給您,我先出去。”說完,她繞過寬大的辦公桌氣衝衝的朝大門走去。
他長臂一伸,又將她撈回自己的懷中。
“幹什麼?”當她發現自己被這個男人圈抱在懷裏,鼻尖充溢都全是他身上那清爽的沐浴液和男性特有的香氛混合的味道時,她感覺到了一陣驚慌。
自那日和他吵翻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親密接觸。
她不懂,為何自己在那樣被他傷害之後,在他懷裏依然會覺得一陣陣心悸慌亂。
“你要去哪裏?”他低頭,皺眉看著懷中用力掙紮的妻子。
“不用你管。”她不敢更用力掙紮,因為要顧忌自己現在懷孕的身體。
“你要和我鬧到什麼時候?”他更加箍緊了她,讓她感覺有些疼痛,她從來不知道他也可以這麼霸道,居然以力量的強弱來製服她。
“鬧?”對!是她慣壞了這個男人,過去總是對他千依百順,如今稍有自我表現,他就認為是鬧,是孩子氣的無理取鬧。
“你剛剛和安妮在這裏說什麼?”他話鋒一轉,讓她的思緒跟著他轉。
她的心倏然一緊。“你聽見了什麼?”
魏呈唇邊勾起一抹笑。“我能聽見什麼?”
她第一次發現他的笑容是那麼可惡,透著明白的戲謔。為什麼從前她沒有發現過呢?是因為太迷戀,所以她眼中永遠隻有她認定的那個魏呈吧,那個會在玫瑰園邊和她談笑的王子。從而完全忽略了他惡質的一麵。
“我們什麼也沒說,不過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她不相信他真能在聽見了那樣的事情後還保持這般的鎮定。再加上這間辦公室,從設計到裝潢都是她親力親為的,她也絕對相信它的隔音性。
她再使勁,這一次,他沒有阻止,任由她掙脫開他的鉗製。隻是轉而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盯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我要出去了。”說完,她逃也似的走出門去。不確定心虛的自己還能在他那樣的注目下保持鎮定自如。
門關上,魏呈慢慢踱到辦公桌前,當他看清那張留有陳菲筆跡的紙張上寫的是什麼時,眼神變得深幽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