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朱砂揉揉太陽穴,不禁歎了口氣。明明扈城的喜氣還未消去,但為什麼三個月了,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姐,那家夥又來了。”朱羽瞪著笑容滿麵的尹易諾,輕聲提醒正在苦思的朱砂。
“誰?”朱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的頭很疼,最多尋一個人隻能用一年的時間,她卻已經花了三個月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個采花賊。”再加個形容詞,陰魂不散的采花賊。
這回朱砂反應過來了,第一直覺是拉了朱羽往樓上跑。她當初肯定是被寄生蟲它占據了腦子才會認為這個男人是個好玩的人,他分明就是……
“小砂,你這是要往哪裏走?”男子嫵媚的笑聲響起。
妖孽。朱砂僵硬著腦袋轉回來,對著眼前妖嬈萬分的男子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極其難看的笑容來。
這才是他的真麵目,瞧瞧這一張禍水臉。也難怪他從不在白天出來,反而晚上易容去誘拐民女。但是也不知道這妖孽是怎樣想的,居然會纏上她!
“小砂,你這副表情是不甘願我來看你麼?”好委屈的語氣,但是那雙美麗的丹鳳眼卻透露著警告的光芒。你說是看看。
“哪敢?”朱砂幹笑著走下來,手還緊緊牽著朱羽,生怕他拋下她一個人溜了。這小魚妖這段時間是越學越精明了,知道把她一個人給丟下麵對這天生來造孽的男人,自己回房間泡水去。今天可不能讓他得逞。
“那你還不過來?分明就是嫌棄我。”甚是哀怨。
客棧內的人都將目光射向朱砂,活似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樣。
小二笑眯眯地插一腿,“我說這就是姑娘你不對了,公子如此癡情的人,姑娘怎能如此對待?”其實他巴不得他們多鬧段時間。這如意客棧自從有了這兩位絕色美人,生意可興隆了。男女老少女來一睹這兩人的風華,所以掌櫃自然就賺的多了,那他自然也就賺的多了。要是每日都這麼賺下去,不久他也可以娶妻去了。
忍字頭上一把刀!朱砂暗暗咬牙,走回原先的桌子邊坐下,“尹易諾,你今天又有何貴幹?”
估計又是來拖朱砂去哪玩吧。朱羽揉揉自己被朱砂抓疼的手,在心裏念著。他抬頭看了看朱砂和尹意諾,不由得長歎一口氣。這兩個人可都是一等一的極品。雖然男的沒有女的麵容精致,但他的妖嬈更盛她一分。
再瞧瞧自己,是不是該相形見絀一下?
“朱羽,胡思亂想什麼,你這模樣可生的比某人討人愛很多。”朱砂敲敲朱羽的額頭,意有所指地說。
尹易諾不怒反笑,“小砂,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小羽哪有我討人愛?”
臉皮真厚,想是那神劍也戳不破吧?朱砂定神看了看尹易諾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下了結論,儼然忘了自己也長的一張禍國殃民的麵容。
“小砂,今兒隨我去遊湖可好?”尹易諾移近朱砂所坐的位置,邪魅一笑地勾起她的下巴。
頓時,倒吸氣四起。雖然這怡人的美麗風景幾乎三個月內天天都上演一次,但是他們這些小心髒還是沒有從折騰中恢複過來。兩大美人……養眼呀。
朱砂斜了他一眼,還沒有人看清她是如何移動的,倩影已移到了另一張桌子。唔,連帶可憐的小魚妖。“公子,自重些。”真是說不聽!那日她就不該答應他出去遊湖,更不該後來被他的花言巧語算騙!說什麼他對扈城了解的很,一定可以幫助她找到人,這三個月來,他除了帶著她到處玩耍還做出了什麼正事!
尹易諾那雙銀眉在微笑中彎成月牙狀,“對小砂你,我還真是自重不起來呀。”說罷便起身一步一搖、嫵媚縱生地朝朱砂的方向走去。
“停!”朱砂伸出手來製止他走過來的動作。他是裝作沒看到,還是真不知道自己已經迷暈了整個客棧的人麼?還這麼擺出這麼撩人的姿勢?
尹易諾很聽話地停在原地,明亮的眸子含著笑意。小砂就是小砂,瞧這心地善良的替別人著想,又會答應他的要求了吧?
“喂,朱羽,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朱砂無視掉尹易諾眼中的得意,捏了捏朱羽的臉,小魚妖呀小魚妖,怎麼三個月過去了,你的臉越來越有手感了?
朱羽拚命地搖頭,才不要!他才不要跟這兩個妖孽一起去遊湖!那次跟著他們去遊廟會,結果被尹易諾那個妖孽丟在人群中,那些人類熱情地可怕,害的他嚇得七日不敢見到人。最可惡的是朱砂這個壞女人居然助紂為虐,站在遠處看他的好戲。
朱砂揚起秀眉,握了握朱羽的手,用心語將話傳了過去,(你這小子,別把我跟這妖孽相提並論。那次是要鍛煉你怕生的能力,要是還這麼怕人,今後怎麼隨我去尋人?嘖嘖,孺子不可教也,算了算了,你今兒就待在客棧吧。好心沒好報,難怪呂先生老是要被狗咬呢。)
(呂先生?)朱羽眨眨眼,不明白。
朱砂甜甜一笑,(狗咬呂洞賓呀。)
朱羽翻了一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