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鶯那個媚狐狸,這回沒那麼大本事,還能幫我了吧?
不知道他現在幹什麼呢?總不會還在賣弄他的“男色”吧。說來,那家夥到底是什麼人,我還是不知道呀。
唉,我這次輾轉來去得如此離奇,誰又會想到呢?
那天燈會,真不應該換了女裝出來湊熱鬧的。
我一被別人當成女子看,就得惹上麻煩。
這是造的什麼孽哦?遇上一堆莫名其妙的美男。桃花亂緣一個接一個,全是甩不掉的麻煩。
枉我還是迷死宮庭內外少女的“玉麵鳳郎”.“玉門神”,現在卻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禁錮起來......真是鬱悶呀!
禁不住,懷念起京城的逍遙日子......唉,我還是扮帥哥的好。
不知道以前的展鳳會不會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要女扮男裝呢?
……
阿彌陀佛,事到如今,我還是自求多福吧。
現在的我,是處在什麼山穀中呢?又是處在什麼位置?山路易不易走?那個孔雀大叔是什麼人?有什麼企圖?他們搶奪的是什麼寶物?蘭皓的在哪,傷勢如何了?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恩怨?等等的問題浮繞在我的心頭。
盲目逃跑,肯定是傻瓜行為。即使不被抓回來,要是不熟悉地型的話,也得麵臨彈盡糧絕.迷失方向的困境,要再遇上蛇蟲猛獸,更是危險加麻煩。
但現在那個孔雀大叔不在莊中,周圍也沒有人,圍牆又在眼前,那......
我躡手躡腳的攀上樹枝,手搭在牆頭上,有點失望,外麵仍舊是樹林。但,隻要一個躍身就能出去了。
那悄悄溜出去看看,再悄悄地回來?
心中這樣想著,不知不覺腳已經伸在牆頭之上。
出去,還是不出去?這是一個問題。
想著那個孔雀大叔的話,心中又躊躇了。
就在猶豫不決之時,突覺脖上有涼滑之感,低頭一瞥,隻見一隻小蛇滑於我脖上,哇!心中大驚,忙手忙腳去撇開蛇。也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在樹上了,慌亂之中,向地麵墜去。
墜落的過程中,我安慰自己:下麵好歹是野草茂盛,應該不會太疼。
但就在離地麵不到兩米之時,我突然在空中停住了——呃,不對,應該說是被人接在了懷裏。
那個人正俯視著我,桃眸清亮如水,笑顏溫潤如泉。青絲在微風中飄逸,俊容在陽光中明媚。
原來是孔雀大叔呀。他回莊子了?今天又為何事易容得如此年青俊美了呢?我有些詫異,更有些心虛,於是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大叔,你回莊啦?”
他卻答非所問,似笑非笑,眸光一凝,輕籲了一口氣,歎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我疑惑地問,心想:他不是可惜我沒摔著吧。那他不接我,不就行了?
卻見他看著我,又歎道,“可惜,出牆的小豬沒有落在圍牆以外呀——枉我站在樹後麵看小豬發了半天呆呢。”他說著,眸光盈盈,定定地看我,黑亮的光晃入我的眼睛,臉上的笑意分外柔媚,遺憾道,“可惜啦,大叔還等著接住一隻光溜溜的小豬呢。”
原來他早在了,還等著見我出醜以後,好抓我的小辮子呢。
我蹙著眉頭,瞞怨起來,“哼,大叔,你沒安好心!”
“我明明告訴過小豬,出牆的後果。小豬還是要以身犯之,難道是急著要脫給大叔看?——嗬嗬,雖然小豬隻有一身豬肥膘,不過,既然小豬如此主動,大叔就成全小豬好了。”他眸光幽亮,唇邊浮起一抹曖昧的笑意,手指從我的臉龐劃過一路向下滑行,“那從哪裏脫好呢?”
見他舉止如此曖昧放肆,我不由得麵紅耳赤,奮力掙紮起來,“啊?大叔你太孔雀了!誰要脫給你看了?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