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禮貌又生疏客氣的竹姣轉世,霽和莫名的有點不適應,少了前世對他的癡迷跟執著,她真的對他陌生的很,就連看他的眼神都透著淡漠跟疏離。
這樣的但摩根疏離,霽和其實還是很樂於見到的,但是心頭多少還是有點疑惑的:“你就不想知道我來找你做什麼?”
花海搖頭:“不想。”隨心所欲,隨遇而安,不是嘴上說說的,很多時候,她就是這樣的人。
有那麼一瞬,霽和覺得這樣的花海,更加吸引人。
不過既然花海不想知曉他的來意,霽和覺得也就沒有必要說的那麼明白;而且,看她這幅了然於心的淡定模樣,他想,她應該是心中早就有了察覺了。
隻是聰明的懶得去問罷了。
星眸隨意的一掃四周,隻是兩盞紅燭靜靜燃燒著,布置喜慶的寢殿,此時隻有新娘一人,孤單單的躺在了床上,多少還是有點落寞淒涼的。
收回眸光,霽和靜靜的淡淡的看向靠在床頭的花海:“晚了,你歇息吧。”
說著,眼一眨,人便已經消失不見。
花海多少有點回不過神,心裏腹誹:大晚上的,能不這麼嚇人麼?!
不過疲憊了一天,花海再次入睡的也快。
聽風院,軒轅自我居住的前院。
聽風院的二樓,軒轅自我臨窗而坐,手邊的案幾上放著一套茶具,裏麵的茶葉肆意飄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在這寂靜的夜,吹著海風,聞著茶香,倒真的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娜寶株提著裙裾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那臨窗而坐,還在自己煮茶品茶的男人,秀眉幾不可查的就是一皺:“夜深了,喝茶對身體不好。”
軒轅自我抬眸淡淡的瞥了眼娜寶株,沒有吭聲,依舊自斟自飲。
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軒轅自我,娜寶株也是無所謂軒轅自我的淡漠:“聽從您的吩咐,奴讓人去後院吱了聲,說爺今晚不過去了。”
軒轅自我聽後也隻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娜寶株立在軒轅自我的身旁,皺著眉頭,咬著唇,想了想,還是一副擔憂的模樣問出了口:“爺今晚不過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問是這麼問了,語氣裏也有替男人的擔憂;但是眸子裏的光澤,裏麵的得意,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
這個男人從她十歲的時候,就一直跟隨他左右伺候著他的生活;她愛這個男人就像愛她自己,盡管這個男人一直對她都是不溫不火的,也是淡漠客氣的。
但是,她就是愛這樣寡淡的男人。
自從四年前,這個男人跟那個神龍郡的花海公主訂了婚,她心裏就一直打著鼓;雖訂婚四年以來,這個男人對那個女人從未上過心,但是光是那個女人成為他未婚妻的那層身份,都讓她瘋狂的妒忌。
直到今天他成婚了,她心裏的失落跟妒忌憤恨,恐隻有她自己知曉有多深刻;本來隻是未婚妻的身份,現在成了這裏當家主母的身份,這讓她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