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十多年的陪伴,就成了一個冷笑話。
好在,就算是成婚了,就算是未婚妻變成妻子了;好在這個男人真的對那個公主,是沒絲毫的情分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今天這樣重要的時刻,如此忽視他的新婚妻子,如此無視她的存在。
這樣而言,其實她不甘的心靈,還是有點撫慰的。
軒轅自我自是不知道娜寶株那九曲十八彎的花花心思的,隻是在聽到娜寶株這樣一句尋常的關問之後,絕美的薄唇勾起一抹不以為意的弧度:“嗯,那又如何。”他的性子使然,他已經過慣了隨意的生活,受不了別人附加的指令生活。
本來這樁婚事就是別人附加給他的,那既然這樣,他也算大義,為了兩國的和平共處,婚娶就婚娶唄;但怎麼對待就是他的事情了。
軒轅自我語氣說的隨意,神色幽涼到鄙夷,娜寶株看在眼裏,喜在心裏;望著燭火下,那越發英氣逼人的絕美男子,一顆心止不住炙熱的跳動著:“那爺可需要奴伺候您歇息?”
軒轅自我抬眸看了眼立在他身邊,低眉順眼的娜寶株一眼,然後又低頭親自收拾著茶具:“不用了,你下去吧。”
娜寶株見到軒轅自我親自收拾起了茶具,趕緊跪坐下來,朝著軒轅自我溫婉一笑:“這些事哪裏需要爺親自動手的,交給奴吧。”
軒轅自我見狀,也沒說些什麼,任由娜寶株收拾去了;然後就站起身往自己的寢殿走去。
娜寶株就那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軒轅自我的一舉一動,當看到他進屋反手關上門的那一瞬,娜寶株眸子裏的落寞幾乎化為實質。
但是一想到今夜本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卻讓他的新娘獨處一室,這樣的尷尬境地來說,她這點點的小失落,又算的了什麼。
所以,想通了自我安慰一番的娜寶株,便又勾起了溫婉的笑容,收拾起了桌麵上的茶具。
霽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一直以來他也不是個多事的人,但是離開花海的寢室之後;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居然來到了軒轅其實的地方。
半懸在空中,當看到軒轅自我那張熟悉的容顏時,霽和的眉頭瞬間擰的死緊死緊的,居然這麼相像,是機緣?還是純屬巧合?
當然,霽和是不相信這個世上,是有這麼多純屬的巧合的!
所以,擰著心頭的疑問,霽和回去了神界;他想,他必須回去好好調查一番,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在回神界的路上,霽和的心頭始終擰著一根弦,還有一股子莫名的怒氣。
是的,沒錯,他剛才沒看錯,那個軒轅其實,居然跟他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就連舉止投足都有七八分的相像。
他不相信,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凡間,居然還能有人投胎,有福氣跟他長的相像。
而那個跟他有七八成相像的軒轅其實,居然就是竹姣轉世,神龍郡花海公主的夫君····
竹姣?花海?軒轅其實?
想到此,霽和笑了,很輕很淡的弧度,但裏麵的冷意,卻能讓人從頭涼到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