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旭看見少年未接,以為他是在防備自己,他們不認識,是自己魯莽了,手僵在那裏,不知該收還是該怎麼。看見少年好像愣住的樣子,自己剛才嚇到他了麼?正想自己是否要道歉的時候,手上傳來一絲觸感,手裏的糕點已到少年手中。
雲小邪還以微笑:“謝謝!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吃東西!”本就俊美至極的麵容,加上迷人真誠的微笑,晃得幾人心神一蕩。
雲小邪吃完點心,兀自靠牆閉目休息,不知是不是馬車太破的原因,還是不習慣坐馬車,一天下來全身都是疼的。
天剛朦朦亮,廟裏的人就起身準備離開,風溪溪一夜沒睡好。看了眼睡得像豬的某人,無奈的翻翻白眼,他是不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都能睡著啊!沒睡好並不是防備他們,隻是怕出意外,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心裏悶悶的。他到也是,不認識的人的東西也敢吃,就不怕被毒死,還好是司馬旭,若是別人就有可能哦,搖搖頭,推推小邪,“起來咯,要趕路了”
“哦”雲小邪這次倒很聽話地起身走向廟外,睜開睡眼惺忪的美目,找尋馬車。
哦,在那裏了。
起身躍入馬車,栽頭便又睡了過去,也不理會後麵正在大聲叫喚的風溪溪:
“你上錯馬車了”
就說他今天怎會那麼聽話一下就起來了,原來是還沒醒啊,正欲打算拖他下來,司馬旭卻道:“要是倆位小兄弟不嫌棄,可願意與在下同行?”
聞言,風溪溪不好意思地道謝也進入車廂,車廂很大,也很舒適,此時,小邪已占了一塊長長的地方,繼續睡著。司馬旭,韓千溢,看了眼他,笑笑便也不在做聲,其他的人都騎馬在前麵駛著,一路行去,隻留下陣陣馬蹄聲與馬車滾動的聲音在道路上回響。
“煜兒”輕呤聲在安靜的車廂裏顯的有點突兀,幾人同時望向發聲之人,卻見得他並未醒來,仿似做著美夢般,嘴角微微向上,勾著一抹淡笑,柔和,幸福。沒有了平時的冷漠與無謂。
隻是煜兒?
是何人?
三人在心裏均想,這人定是他很在乎很重要的人,不然為何連夢裏都在喚他?而且還露出那種想要讓人珍藏的迷醉笑容。
雲小邪醒來已是午時,也沒在意怎麼會在另一輛馬車上的問題,反正這倆比原來那輛好太多了,她哪裏知道風溪溪原來走的是條小道而非官道,路本來就不好行走,何況還是馬車,哪有不顛簸的,也虧他能睡得著覺。
吃過司馬旭給的糕點,問向對麵的紫衣男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一定見過,隻是自己沒注意,也就想不起到底在哪裏!
“也許吧!”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韓千溢口中傳出。
也許?自己隻是隨便問問無意深究,見沒見過都無所謂。
這糕點不錯,偏頭看向錦衣少年:“我是雲小邪,你呢?叫什麼名字?”
司馬旭早就想詢問他了,聽到他說,臉上不禁一紅,道:“在下司馬旭,如果小兄弟不介意,前麵蜀地鑄劍山莊是蔽舍,可否在此小住一晚,讓在下可盡地主之誼”
司馬旭話剛說完,雲小邪便笑了出聲“你說話一直都這樣文縐縐的麼?”什麼在下?蔽舍?聽著腦袋都覺得嗡嗡嗡的,再看司馬旭呆楞的樣子,想是自己好像有點過份哦,人家這裏本來說話的方式就是這樣,哪會跟自己那個世界說話的方式一樣,複又說道:“蒽,今晚就去你家打擾一晚,有勞了”
見雲小邪答應,司馬旭興奮地拉著韓千溢,說:“韓大哥,你也一道回家吧,爹爹若是見著你,一定會好高興,這次還要謝謝你幫我處理商鋪的事,不然我自己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韓千溢點頭應答。
原來韓千溢與司馬旭關係不淺啊!風溪溪現才知道,隻是那種不安的感覺因離蜀地近了而越來越強烈,為何會這樣?自己的感覺一直很靈敏,也是這絲絲靈敏使自己許多次轉危為安的活至今天,所以,她相信蜀地將會有一件大事要發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便到達蜀地,這裏可比邊城熱鬧繁華多了,雲小邪掀開窗簾,欣賞著各色各樣的行人,偶爾可見幾個一夥的江湖打扮的佩劍或刀的男男女女走過,還有和尚道人,小邪不知那些人物是誰,但風溪溪和韓千溢卻在納悶,何以有那麼多的江湖人士到得蜀地,這是以前不曾有的事情。
少林方靈大師及其弟子,嶽山道觀的天明道人,丐幫的吳長老,“雙俠”夫婦……
這許多人為何會同時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