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桃味尷尬(1 / 3)

姚麥禮深看了眼她實實在在的茫然表情,微訝地挑下眉,一下笑了,他慢條斯理地說:“鍾,他姓鍾,鍾柏持。A大建築學院的,想起來了嗎?挺高的、戴眼鏡、很斯文,還是他們學生會主席之類的,他比你大一屆,你們一起參加過校辯論賽,他邀請你……”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真知道了!!”

單映童終於想起,連聲打斷他,這回窘的耳朵都紅了。

“鍾柏持是我發小。”姚麥禮比了比陳沛,“我們從小都混在一處的。”

單映童尷尬地笑笑:“呃……真巧。”

她不是不記得鍾柏持。

好吧,這麼說,她承認她對“柏持”這個名字不算敏感,因為幾次來往中大家都稱他做“鍾師兄”所以忽略他的名字是應該的……吧。

而且說什麼“拒絕”啊,她跟他根本就不熟好吧……

“其實,我跟鍾師兄沒有什麼的,你們別……”

陳沛打斷她:“沒有什麼?!是你沒有什麼還是他沒有什麼啊?人家柏持簡直是千年鐵樹開花肯承認對一個女生有好感,約了你多少次你卻連一次機會都不給他!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我們小持持打擊有多大啊!那簡直了,毀滅性的啊!唉!我一想起來他當時那張臉我都忍不住掬一把傷心淚啊我!”

陳沛機關槍一樣劈裏啪啦說完,單映童完全沒語言了。

與鍾柏持是那時候打校際辯論賽認識的。

單映童知道自己大三下學期就要來法國,所在在大學那兩年半的時間她非常珍惜,盡可能的多參加各種活動鍛煉自己。

其實她認為自己口才一般,但總算條理清晰且並不怯場,所以在那個“每隊至少有一名女生”的變態規定下,她也一路經過係辯論賽、院辯論賽,而打到校辯論賽。

但她覺得功勞絕大部分都是隊友和輔導老師的。而自己,作為機械與動力工程學院絕無僅有的幾名女生之一,完全是趕鴨子上架湊數罷了。

鍾柏持比自己大一屆,打到校際辯論賽除了應屆畢業生都可以參加,全憑實力。

那一年單映童是大二下學期,小組第三場正是機械和建院打對台。

本來一場下來都是各有得失,結果作為反方四辯的鍾柏持,在總結陳詞時精準且有力地逐一列舉了正方的三處薄弱點,一頓狠打,並將己方的論點升華到一個新的高度。

單映童他們輸的心服口服,但也因為這一場的失敗使得機械學院無緣四強。因此大家依舊沮喪不已,畢竟準備了那麼久去迎戰卻被人家輕鬆地掃地出門。

所以後來鍾柏持似乎是有找過她幾次,但集體榮譽感頗強的單映童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再話說如果當時她答應同他出去,毫不排除腳還沒跨出門就被院裏的同僚們給生吞活剝了。所以別說她對他沒什麼感覺,退一萬步講,就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她當時也要立場極其堅決的!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初似乎是有些強硬不夠婉轉,但也絕不會像陳沛說的那麼誇張,吧……

單映童隻得慚笑:“別誇張了,鍾師兄那麼受歡迎怎麼會呢!我跟他不過是打過一場辯論賽而已。對了,他也是大四吧,怎麼沒跟你們一起?”趕緊列舉細節表示自己有記得這個人而後轉換話題。

姚麥禮再次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有力度,直接按在單映童僵笑的臉上,讓她強撐的笑臉幾乎扭曲,而他卻愜意到笑出了聲音:“單映童你是真不記得了吧?你上大一的時候組織晚會就去找過柏持借人,後來你參加了一個攝影社團,柏持就是社長。而後才是辯論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