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旅遊,巴黎聖母院是必須要去的,尤其這還是個免費開放的著名景點。
對於法國的這一點單映童還是頗為讚許的,因為很多其他地方可著旅遊門票使勁地收費。像巴塞羅那,隨便一個高迪的建築都可能要到10多歐的門票,而法國盧浮宮每周還有一晚給青年人免費參觀呢,就是全票也才7歐就可以看到三位舉世聞名的鎮館女人——
蒙娜麗莎、勝利女神還有斷臂維納斯……
參觀巴黎聖母院更是不要錢,在姚麥禮說了倫敦那個不算大的威斯敏斯特教堂要快10英鎊,也就是換算完差不多是龐大的盧浮宮兩倍的價錢後,節儉的單映童更是喜歡巴黎聖母院。
而且巧的是單映童在聖母院門前碰到了以前一起打工做導遊的朋友,那女孩一張蘋果臉戴著遮陽帽,看見單映童熱情地打招呼。單映童也很驚喜地跟她寒暄起來,姚麥禮看看悶熱的天,很體貼地去買甜筒。
其實也不能說多巧,現在中國遊客每年大量的湧入歐洲,許多著名的旅遊城市的旅遊局裏,中文都是幾大語言之一。
旅遊旺季時,像巴黎聖母院這樣重中之重的景點前,幾乎時時都有幾個團的中國遊客同時在。
姚麥禮回來後,將一個甜筒遞給小導遊,那女孩臉立刻就紅了。
單映童暗白了一眼隨處放電的姚麥禮,姚麥禮無辜地對她眨眼睛。
集合時間到,女孩道聲謝拿起喇叭工作去了。單映童看著那些導遊舉著小旗忙碌的樣子,想起之前的自己心中頗多感慨:這可是從盈利者的到消費者的轉變啊!
看她一臉若有所失,已經頗為了解她的姚麥禮眯眼警告她:“你要是敢告訴我,你現在心裏在想:如果你不是遊客而是導遊會掙多少錢。我就掐死你。”
單映童心虛地一僵,看看拿著甜筒絲毫沒有士氣的姚麥禮,爆出大笑。
與聖母院相比,同是教堂,倆人都更喜歡聖心大教堂,更準確的譯名為,聖心聖殿。
擁有雙塔的巴黎聖母院是一座經典的哥特式教堂,而擁有三個拱的門廊和圓頂的聖心大教堂,則有著濃濃的羅馬拜占庭色彩。
它座落在巴黎北部蒙馬特高地之上,數百級台階從山腳起,在山林間一路蜿蜒回轉,至一片小廣場,豁然開朗。
從小廣場向上看,寬大的長長石階之上,全身白色的聖心大教堂,沐浴在陽光中,顯得莊嚴聖潔。
夏日的傍晚,一些音樂人會站在小廣場中肆意歌唱,而教堂腳下的寬階梯常常聚集著許多青年或者遊客,因為這裏可以伴著音樂俯瞰大半巴黎。
他們去的那天,是八月上旬,一個梳小辮彈吉他的男人正在陶醉地唱著一首鄉村音樂。
他年歲已經不小,大約四十上下,可是充滿熱情。他的琴盒打開放在腳邊,有人經過會扔下些小費。
他越唱越投入,一邊撥弄琴弦一邊步上樓梯,走進人群中。有人與他對唱互動,姚麥禮領著單映童尋了個階梯也隨意坐下,欣賞著這場即興表演。
那歌者走到單映童旁邊,對著她大唱情歌。高盧人特有的深邃蔚藍的眼睛裏,濃情一片。
姚麥禮比了個手勢讓唱者轉移了視線,然後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俯頭,霸道地吻住單映童,獨占欲昭顯。
周圍一片口哨聲、叫好聲,單映童的小掙紮在他高超玄妙的吻技中不值一提。
等她恢複神智,那歌者已經行了一個胸禮離開,還不忘對著姚麥禮豎了下大拇指。
在法國,當街擁吻的事實在是太普遍太隨性,接吻是一種很光明正大、無需顧慮場合的情感抒發,吻的人不扭捏,看的人不尷尬。
然而單映童卻是大為羞窘。
姚麥禮在眾人善意的注視下笑得悠然自得,細看嘴角卻有些僵硬,因為清醒後,單映童的小手正在死死地掐他腰間的細肉。
這天他們在蒙馬特高地逗留到很晚,從傍晚時欣賞歌聲,到夕陽時欣賞落日,至夜幕降臨時欣賞巴黎夜景。
單映童從未試過這樣無所事事地長久呆著,奇怪的是,卻覺得時間滿滿的,心裏暖暖的。
直到姚麥禮忽然一拍大腿叫:“哎呀!今天是交房的日子!”
兩個人倒了兩次地鐵衝到地方時,房東已經離開,將鑰匙轉交給了鄰居,確切的說是另一位紅發房客。
姚麥禮跟那紅發女郎顯然不是初次見麵,兩人寒暄過後,姚麥禮領著單映童打開門進了房子。
單映童呆滯地看著粉刷一新的房子,抱臂等著姚麥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