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說對不起嗎?”蒙天勇淡然一笑,竟拍了拍我的肩,微笑道:“換我也會出手的。何況該道歉的人並不是你。不過你好象有些打錯人了。”說著他睨了景耀一眼,道:“阿耀,這事是你引起的,我想你總該說點什麼吧。”
景耀臉上無所謂地撇了撇嘴,道:“我也是實事實說,隻是沒想到白助理這麼開不起玩笑嘛,得,是我錯,剛才的事,對不起了。”
蒙天勇來這麼一下軟處理,讓我那悶躁的心漸漸安寧下來。無論如何,先打人的是我,他不以我攪亂他的歡迎酒局為怒,反過來要人向我道歉,如此處置已經是給足我麵子,我再有任何不爽也隻能忍下。
然而景耀才說完對不起,轉口就冷笑著對我道:“白助理居然會為了個婊子而動拳頭,很癡情哦!兄弟佩服。不過古話說的好,所謂戲子無義,婊子無情,聽哥一聲勸,白助理你還是清醒點吧。”
我沒有說任何話,隻是垂下手,攥緊了自己的拳頭。阿嬌你怎麼會遇到這麼爛的人。這裏麵的所有人,除了景耀,誰都可以嘲笑我,就是他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但我更清楚,我的憤怒在他的麵前是完全無能為力的。他剛才說的沒錯,人要有自知之明,能一招就把我打癱的人,對現在的我來說,是完全不可戰勝的。
“阿耀!”蒙天勇似乎很不滿景耀再出言譏諷我,很重地喊了他一聲。
“OK,我多嘴,自罰一瓶!”景耀朝我笑笑,隨手拾撿起一瓶未打翻的洋酒擰開,開蓋處竟然抬頭就倒灌猛喝起來。
“咕咕”聲中,整瓶洋酒被他一飲而盡。如此酒量隻看得眾人都是自歎不如。換了我的話,隻怕半瓶下肚就已經神智不知了。然而景耀卻似乎沒什麼事兒。嘿嘿自笑了幾聲,說道:“夠了吧,不夠的話我再讓罰一瓶!”說著他手一拋,把空酒瓶扔飛出去。
隻聽咣當一聲響,酒瓶落地未碎,支溜溜在地上打轉。眾人都是一片沉寂。
“阿耀,你不要鬧了,怎麼這麼失態。”蒙天勇皺了皺眉頭,問道:“剛才在老頭子哪兒,你好象沒怎麼喝酒吧?這事就這麼算了,OK?”
景耀哈哈大笑,對蒙天勇道:“我醉了嗎?哈。其實我不過就是高興而已,難得阿勇你遠行回來,軍爺又放我兩天假,我怎麼能不喝個開心!”
說著景耀又擰開一瓶酒,對著眾人環繞一圈,大聲道:“各位,今天是勇少出遠門歸來。勇少說了,剛才的事就這麼一揮而過,大家都要開開心心,不醉不歸!誰再鬧事,我阿耀第一個剁了他!”話音處,他右刀並掌做刀,手刀立處,向著酒瓶頸部揮去。
“啪!”沉悶聲過,玻璃酒瓶已經被他手刀齊削而斷。
他的這一舉動隻看得眾人一陣膽寒低噓,連我都心下震驚,這人的手勁簡直有如利刀,剛才他若是如此下手,我隻怕已經直接成了廢人。
眾人麵麵相覷,張經明更是恨恨地揉著臉瞪著我,不過他本就是個人精,見今天的勢頭不對,立即第一個變臉,首先舉起酒杯強笑道:“耀哥發話,大家還愣著幹什麼,來來,我們都敬老板一杯,祝老板平安歸來。”
“阿耀,你喝高了,先坐下休息吧,回頭我送你回去。”蒙天勇也不想這事繼續下去,拍了拍他,道:“讓人上酒。大家坐下聊。我講點歐洲的趣聞給大家聽聽。”
張經明第一個應道:“好極了。”然後小跑著出去,對外麵戰戰兢兢站立著的幾個服務生嚷道:“還愣著幹什麼,上酒呀,再把所有的美女都找來!一人給我找兩個妞,少叫了一個的話明天你們也不用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