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打架鬥毆、酒後鬧事這些是不是太過普通的事兒,反正不多時,在酒重新揣上,一大堆穿著暴露,身材出眾的靚女出現後,眾人都仿似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很快地又恢複了一種歌舞昇平的亂象之中。
除了張經明不時地向我射來幾眼帶怒的目光,景耀甚至都沒有看過我一眼,隻是摟著身邊的女人,雙手放肆地伸入她們單薄的內衣內,不停地蹂躪著奶子。嘴中噴著酒氣,湊著她們的耳朵不知道說著什麼,隻惹得身邊的幾個女人都作出嬌嗲的樣,不停地佯打著他,口中感著討厭。
其它的人也差不多都是這種模樣,有的甚至都已經把女人的頭部給強壓在自己的下身處吸吮著,一邊喝酒,一邊淫樂。隻有蒙天勇什麼都沒動,他隻是隨便倒杯酒自飲著,甚至都沒有理會旁邊的女人,隻是一邊自飲,一邊很有趣地看著身邊人的急色模樣。
見我也一動不動的樣子,蒙天勇倒了杯酒向我走來,揮手支開了兩個在我身邊閑得無趣的小姐,向我道:“怎麼,還不開心?還是不太習慣。我看你似乎有些拘束。”
我倒了小杯酒喝下,輕輕嗯了一聲,對我來說,或者他提到的兩種情況都有吧。
蒙天勇舉杯和我輕輕碰了一下,說道:“酒店呢,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很多地方到處都是規矩,甚至擺放個水杯,水溫多少度都有講究。但其實呢,也有很多地方想怎麼亂來都行,比如這裏,本來就是讓客人來玩的。如果什麼都規規矩矩的,那也就沒人願意來了。你既然來這做事,那就得學會適應。”
我搖搖頭,道:“每個人都有底線,也許隻是我自己接受不了吧。”
“你這樣很好呀!”蒙天勇笑笑,道:“我也希望我的手下都像你一樣,那我的花銷開支都會少很多很多。”
說著他望著正****著的眾人,微有些不屑地道:“江湖上的那些弟兄也就罷了,很多酒店的經理層到這時居然也會如此把持不住自己。平時一個個假正經,但一旦遇上能不用自己掏錢就可以玩女人的好事,就個個都爭先恐後,生怕少玩下就吃了大虧似的。嘿!”
我正想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蒙天勇已經又倒了一杯酒給我,笑道:“不過你才剛剛來,如果不能學會融入這種環境,以後做事也會很困難的。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獨善其身是沒什麼用的,不是嗎?”
酒杯放處,蒙天勇站起身來,似乎又想起什麼,居然又重新彎下腰,朝我悠悠一笑,道:“你那妞很不錯的,做這行的女人,居然還能有這樣的純真。你要呆不住,就回去安慰下她吧。嘿,其實我挺羨慕你!”
我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說的羨慕是什麼意思。正欲追問,蒙天勇已經隨手摟過一個女人,大聲嚷道:“來,陪我跳舞玩兒!”
鎂光燈的搖弋處,一對對人影成雙。我不勝酒力,隻是幾杯,已經自飲得有些醉了。是呀,蒙天勇說的對,我是該回去看下阿嬌怎麼樣了。在這種時候,她應該需要我的陪伴。
我站起身邊,借著暈暗的燈光走向通道深處,準備上個衛生間就自行回家。
推開衛生間的房門,我忽然怔住了,隻見景耀正一個人趴在洗手池上,對著水池不停地低嘔著。聽見門響,他警覺地抬起頭來,一把水向臉上潑洗而去,然而借著鏡子的反射,我已經看得清楚,他的雙眼發紅,就仿似大哭過一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