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看見牛頭大大呼了口氣,我全身也為之一鬆,隻覺心中懸著的大石頓時落地,謝天謝地,他還活著。
“刺在這位置,要想殺死人沒這麼容易的。”景耀完全無視於眾混混對他的怒目盯視,徑直走上前來。雙手很寫意地叉著腰,半彎身朝牛頭打量了下,竟然笑道:“沒事,就他這麼強壯的身子,就算再晚半小時送醫院都不會掛的。”
說著他話音一轉,也沒回頭,背著身朝那個被他射傷的混混譏笑道:“不過有人再不趕緊去醫院的話,隻怕以後連個杯子都沒得抬了。”
聽著他如此輕鬆的語調,再看到剛才如此恐怖的飛刀,我的內心深處,卻始終輕鬆不起來,隻覺得這個景耀是如此的讓人恐怖。
“裝你媽的逼!”景耀這輕鬆的態勢和話語無疑深深的刺激到了這群混混,眾人雖然被他剛才的飛刀絕技給怔到,但他們畢竟也是一群不怕死的暴徒,左右幾人的慫恿和眼神示意間,已經有人率先按納不住,高舉著棍棒就向著景耀的背後狠砸而去。
“小心……”我正對著他們,自然對他們的偷襲看得清清楚楚,正要出言提醒,卻看見景耀的唇邊泛起絲不屑的冷笑。還沒等我提醒的話出完,景耀整個人已經如同鬼魅般側閃而過。
“呼!”棍棒的落空聲中,景耀已經踏步近身,右手也如同火車頭般衝揮而出。
一拳。隻是一拳。
一聲沉悶的喀嚓聲響過,那個偷襲他的混混整個人已經被這一拳給直勾勾的擊飛出去,遠遠地重摔倒在地。臉部完全變形,吃痛張嘴處,一口門牙已經被盡數擊落入肚中,牙根斷處,鮮血濺流。
看著那人捂著嘴在地下不停地吃痛掙紮,所有混混都麵目失色,仿佛見到死神一般,完全驚呆了,怔立了片刻,這才哇的大叫一聲,紛紛嚇得向後跑去。
“嘿,跑得還真快,幸好還有一個。”景耀笑眯眯地望向那個被他所切斷手指的混混。左右抱拳活動了下手腕,說道:“很久沒打人,還真挺爽的。”
那個被切斷手指的混混聽他如此說,臉都嚇黑了,完全再不顧疼痛,左手握緊右手,用勁向後狠狠生扯,把被釘在棍上的整隻帶皮手指給硬生生扯斷。尖聲驚叫中,瘋了似的向後麵跑去。隻恐再晚跑一步,就要步剛才那人的後塵。
“不是吧,連手指也不要,還真想當一輩子的廢人?”景耀慢悠悠走過去,拾起那人丟下的棒球棍,拔刀處,也順手帶起那一截血淋淋的斷指。用刀尖輕挑玩賞著,那表情倒像在看什麼可愛物品。
“我怎麼就沒生這麼好看的大拇指,真嫉妒呀!”景耀說著,竟然掏出火機來,手晃處,“當”的一聲打燃了,竟然向著那截斷指燒去。
火光晃動,一陣肉焦糊味飄傳而至。我看著景耀那在火光照耀下猙獰的麵孔,那刀尖上跳動的火焰,隻覺頭昏欲嘔,全身上下一陣麻酥。
“瘋子,你是個瘋子!”那被他一拳擊倒在地的家夥被嚇得不停向後縮爬,全身顫抖,含糊不清地說著。
“你剛才不是說我很裝逼嗎?不錯,我一向很裝,而且裝得很高調。”景耀手一抖,把那截燒得糊臭的斷指一拋,然後收刀入懷,腳尖也輕輕一踩一拔,已經如同顛球般把一根混混們的棄棍給勾了起來。拿在手心敲了敲,作勢揮舞了幾下,讚道:“這輩子還沒打過棒球,沒想到是這感覺!”
“你……你要幹什麼?”那家夥幾乎膽都被嚇裂了,本來就被打得掉牙,現在更是不停地哆嗦。
“你說呢!”景耀又揮舞了幾下,瞄著他的頭部不停出擊打的動作。那家夥完全被嚇癱了,褲根處一片潮濕,竟然已經完全失禁。可以想像這是一種何等的恐懼。
景耀把玩了幾下,卻忽然朝我點頭示意了下,手一拋,把那根棒球棍直接拋丟給我了。
他拋的力量非常之好,一道弧線過,正好輕輕落我的身前,我下意識地接過,茫然不知所措,不知他要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