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你也想手指頭被人燒了嗎?”我想起景耀那刀尖挑著手指焚燒的場景,還是有些惡心。
“燒什麼?”景耀出手的時候,牛頭已經被刺傷,雖然並非完全暈迷,但快速失血之下,腦子早已經模糊,對後來的事都記得不是太清。
我也懶得解釋,隻道:“沒什麼,隻不過報警有用嗎?對方這麼狠,沒這麼好惹的,衝動不得,要報仇倒可以另想法子。”趙輝因為這事而死的事,至少在他養傷這段時間內,我是不想告訴他的。
這也是我睡了一晚上的結論,被林夕顏給搞得這麼慘,這口氣無論如何是咽不下去的,特別還連累趙輝死掉,怎麼也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隻是既然已經答應了景耀不把這事捅出去,那要如何辦才好,還真得有些難想。
牛頭咬牙切齒地恨聲道:“那還用考慮,直接拖出來奸了,奸了再殺,殺了又奸,然後分屍,連屍塊也奸了!”
“你就別再惡心我了好不。你再這麼激動下去,就算傷口不迸裂,自己都要吐血而亡的。”
牛頭不依不饒,繼續嚷道:“怕什麼,哥就當練了天魔解體大法,拚著自殘一把也要提升幾成功力,幹死這娘們!”
我直接倒頭就睡,懶得再聽這廢話嘮子扯下去,我和牛頭認識也算久,知道這人嘴不是一般的碎,當時就想他做將來收斂點做推銷準拿手,沒想到幾年不見,還真了成了一名不知合格與否的保險經紀。
幸好不管牛頭再怎麼能廢話,重傷後的體力終還是有限的,不多時,精力終於告竭,徹底進入了手術後的沉睡期。
聽著他沉重的鼾聲,我卻一直無法入睡,一方麵是疼痛,另一個原因則是我要思考的東西實在太多。
因為做手術的緣故,牛頭的衣服都已經全部換過,隨身帶著的物品都放在床頭,其中一個小塑料袋裏,就有林夕顏給那枚漂亮的鉑金戒指。我閑極無聊之下,隨手拿過來把玩,有了上次的經驗,自然不會再被刺到。
晨光入窗,我舉起戒指對窗而望,在晨曦的映耀下它是如此的漂亮眩目,我有些鬱悶,沒想到輾轉幾月,這枚戒指始終還是沒能送還她不說,倒搞出這麼多事來。
念著雋刻在戒環其中的那句淒美的古詩,腦海中閃過林夕顏的清純模樣,我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看著很好的一個女人,怎麼心就這麼毒呢?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自己沒有地鐵站上拉她一把,也許什麼都就改變了吧。
輕輕一套,戒指一如既往地滑入我的小指,非常的合手,完全量身定製,於是我無奈笑笑,心想還是由我先戴著吧,再把這戒指給牛頭拿著,好象情況更糟糕。
中午的時候,忙著收拾東西的阿嬌還沒趕到,出乎我的意料,蒙天勇竟然來看我了,他一身休閑的打扮,似乎都沒去過酒店,就直接來了醫院。
“你和你朋友沒什麼大礙吧?”蒙天勇看著猶在睡覺中的牛頭,對我說道。
“謝謝老板關心,我們都還好,就是他傷得比較重些。”
蒙天勇很隨便地坐在床角,慢慢說道:“我說過,不在工作場所,你叫我阿勇好了,你雖然還是新人,不過怎麼說也是公司的員工,出這麼大的事,我是應該來看看的。你的事阿耀跟我說了,我也告知了葉總,這段時間你就靜心休養吧,不用擔心酒店的工作。你手頭的工作,我會叫吳嘉靈先幫你處理的。”
我有些汗顏,自己早晨才睡著,一直睡得迷迷糊糊,不是他提起,我壓根就沒想起要跟酒店請個假,對這家工作沒幾個月的酒店,我還完全沒有歸屬感。
“這環境真不錯唉!”蒙天勇站起身來朝窗外探視,然後自言道:“難怪老爺子每次抱恙,都喜歡來這住著。”轉身處,他說道:“這兒的院長和負責你的郭醫生都是自己人,有什麼需要盡管跟他們開口。”
我是半夜入院,後來就根本沒起身過,都不太清楚這家醫院是什麼樣子。也搭不上話,隻得繼續客氣道:“讓老板……勇哥你費心了,這是我自己闖的禍,已經給公司添麻煩了,不能再要求什麼。”叫他阿勇始終是有點太過於套近乎了,還是叫勇哥相對好點,畢竟他也長我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