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臉色一變,但立即恢複過來,畢恭畢敬將手帕遞給如男,說道:“屬下不知是環夫人的手帕,我路過院中,恰巧拾到。”
如男緩緩走向吳風,兩眼緊盯他:“吳大人辛苦了,整個丞相府事無巨細都靠吳大人管理,夜晚也不得休息片刻。”
“環夫人哪裏的話?保護相爺和相爺的家人是屬下的責任。”
“那吳大人有沒有發現府中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東西?”
吳風略微一愣,答道:“有我和彭任夏震,還有十三劍客,府裏很安全。”
如男咯咯一笑:“是嗎?我看後花園很美,但是雲風說是禁地,護翼使大人能不能帶我悄悄進去看一眼?”
“嗯…這個…丞相有令,不準任何人進入。”
“我也不行嗎?”
“嗯,不…行。”吳風說完,頓覺頭暈眼花,雙腿癱軟,此刻是日暮時分,他的身體像一片落葉飄落到地上。
如男伸手在他懷中摸出令牌,揣進袖囊。
“死狗快出來,把他拖到地牢裏,一會兒被侍衛發現。那塊令牌帶來了嗎?”
“帶來了,我娘趁史彌遠換衣裳的時候偷來的。”
“太好了!兩塊都齊了。”如男高興得差點叫起來。
“伏龍術這麼厲害?連吳風都栽了。”
“後悔沒學到師父的本領吧?誰讓你偷懶?”
“你學會就行了,不過不準用來對付我。”史雲風警告。
“我學這個就是為了對付你的,如果你今後色膽包天,移情別戀,我就把你迷暈!然後懲罰你,蹂躪你。”
“那就是說你答應永遠做我的老婆了?”
“我先聲明,我是窮光蛋一個,一分嫁妝都沒有。”
“這好辦,簽個賣身契,一生為我做飯洗衣。”
“你當買了一個奴隸呀?”
“噓!”
兩人悄聲無息靠近守門的侍衛,將他們打暈,連同吳風一起拖進地牢。
“打開了嗎?史彌遠把九眼神珠和《五部遺教》藏在這個密室裏。”
“打開了,咦!洞外有什麼聲音?好像很吵。”
兩人仔細聆聽,是史彌遠的聲音,他在嗬斥下人:“給我緊緊守住洞口,盜賊一旦出來,給我亂箭射死!”
“是!相爺!”
“不好!你爹發現了。”
“快點!如男你來找九眼珠和書,我去把關押的犯人放了。”
“好!”
“裏麵的賊人聽著!再不出來,我放毒氣進洞了。”
見洞內沒反應,史彌遠下令:“夏震彭任!給我放毒!”
剛一說完,從洞中鑽出數人,史彌遠毫不猶豫喝道:“放箭!”
“慢著!”一聲堅定而柔美的聲音,眾人朝來人看去。
史彌遠笑看來人:“蕙娘是你?你來此作甚?這裏臭氣熏天,彭任扶夫人進屋。”
蕙娘說道:“不能放箭,風兒在裏麵?”
“風兒?他又進地牢作甚?”
史雲風挺身至前,冷哼一聲:“不錯,我又來偷九眼神珠了,史彌遠!不殺我是你的失誤,這次你休想再活命了!”
史彌遠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史雲風對蕙娘說:“夫人!這就是咱們的好兒子?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對他的疼愛,欺騙我對抗我,還要殺了他的親爹,你知道我此刻比萬箭穿心還難受嗎?”
蕙娘臉色一變,聲嘶力竭地說:“你殺我父親兄長,殺聖慧住持,殺賢臣無數,你把這些無辜的人關進地牢,又殺千條江湖好漢的性命,他們幫你退了謀反的十萬大軍啊!史彌遠!你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謝罪!”
“你胡說!其餘的罪狀我認,但我根本沒有殺那些江湖亂黨,雖然我很想他們死。”
“史彌遠休要狡辯,我玄沂今天要為我師兄報仇!”玄沂和夷子皮不由分說,衝進人群中,將仇恨融入劍尖,朝著史彌遠就是一陣刺殺。
夏震忙命令十三劍客和侍衛護駕,如男深知兩人不是十三劍客的對手,正將加入,卻看到朱蠡拖著史彌遠悄悄退出人群。
她奪過士兵的劍,一個飛快的幻影追上去,阻止朱蠡帶走史彌遠。
“玉環,你也要與爹為敵?”史彌遠問她。
如男哈哈一笑:“史彌遠你有時真是很蠢,我不叫柳玉環,我叫黃如男。”
史彌遠那個氣呀,對朱蠡說:“你給我殺掉這個女人,我答應你們提出的契約,與蒙古聯合滅金。”
朱蠡大喜:“一言為定!”
如男從來沒有見過朱蠡使過功夫,夷子皮是朱蠡傳授,可見朱蠡到了何種級別。
沒過兩招,朱蠡便奪走如男手中的劍,在如男肩上和右腿刺了一劍。在這快看不見的日光裏,殷紅的血染紅了雪白的紗裙,隻是那紅和白不似在白晝那般醒目。
而夷子皮和玄沂節節敗退,遍體鱗傷。
“如男,快用九眼神珠,讓這一切都結束。”
聽到史雲風提醒,如男才想起還有絕招沒有使用。
逃遁到一個空地,忙掏出鎏金銅盒,將九眼神珠拿出來,像說咒語一樣:“寶貝,好久沒有聞到你的香味,你的光芒如此美妙,幫幫我,除掉這些狼狽為奸的賣國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