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給心靈安裝愛的程序(3)(3 / 3)

我曾經跟一個人談起我的許多夢想。他耐心地聽完我的豪言壯語,然後問我:有這麼多美好的夢想當然好,可為了實現它們,你是否一一做了規劃?如今,我隻有一個夢想,並清楚地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近它。

老爸的屋頂測驗

文/海蒂·薩克斯頓

少女時代,我們一家6口住在新澤西州北部的一個小鎮。房子是一幢建在山坡上的3層小樓,刷成薄荷綠的石灰牆,配上墨綠色的門窗,漂亮極了。美中不足的是木瓦房頂,不是這兒破,就是那兒漏。當時我們並不富裕,雇不起泥瓦匠,修房頂的工作就落到了老爸身上。等我和姐姐長到十七八歲時,這項工作卻有了新的含義:人品測試——來找我們出去約會的男孩子都要經過老爸的屋頂測驗。

如果我和姐姐有追求者初次登門,爸爸總是搶在他到達前,往房子一側架上折疊梯,在梯子旁邊放一把榔頭,然後爬上屋頂,裝成泥瓦匠幹起活來。等不明就裏的“考生”來到我家,房頂上的老爸總是友好地衝他大喊:“嗨!我的榔頭掉下去了,幫我扔上來好嗎?”

如果那男孩不肯幫忙,我們的約會也就到此為止了(不過我和姐姐還不至於結交那麼糟糕的朋友)。如果來人拾起榔頭,按老爸的要求往屋頂上一扔了事,他能得1顆星——獲準約會我(或姐姐)一次。但這樣的年輕人還不夠資格當我們的男友。

如果“考生”爬上梯子把榔頭交到爸爸手裏,敷衍幾句客套話,他的測驗成績是2顆星——

可以約會我們兩次。如果男孩子不但把榔頭送到爸爸手上,還主動和他聊些有意義的事,這家夥就是3星級!我的男朋友是一個樂於助人、真誠善良的年輕人。第一次來我家,他不但爬上梯子,而且在屋頂上呆了整整一下午,幫老爸拆除破損的木瓦。事後,雖然我很不以為然,爸爸卻對他的人品大加誇讚,對我說,“這個男孩子可以認真交往”。我姐姐的男朋友約翰幫爸爸裝好了新木瓦——他後來成了我的姐夫。

姐姐結婚後不久,我們搬到另一個小鎮。新房子的屋頂完美無缺,老爸不需要再修木瓦了,所以妹妹們的追求者都沒經曆過屋頂測驗。奇怪的是她們的感情生活沒有一個像我和姐姐那麼一帆風順。

鮮花是美麗的,巧克力是甜蜜的,但甘願放棄自己的享受去幫助一個毫不相幹的泥瓦匠的人才是真正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一隻烏鴉叫愷撒

文/拉西納克·邦德

一隻小烏鴉從巢裏掉到地上,拍打著翅膀,在馬路中央掙紮。

它隨時有可能被來往的車輛碾死,或者被貓兒當成獵物。於是我把它撿起來帶回了家。它的情況很不好,喙上有多處破損,腦袋耷拉著,看樣子活不了多久了。但是我和爺爺精心照料,醫治它的傷,定時喂它食物,終於它康複了。

我們還它自由,將它放飛。可是它不願意離開我家。我的家人、甚至我家的寵物用盡種種辦法,都沒能將它轟走。我們放棄了努力,默許它和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我們不知道它是雄是雌,但是根據它勇敢和倔強的性格,給它取了古羅馬大帝的名字“愷撒”。

愷撒不但在我家花園尋食甲蟲或各種幼蟲,而且在我們就餐的時候也會來吃白食。他在餐桌上跳來跳去,直到我們給它也盛上半碗肉和蔬菜。它總是不安分,行為肆無忌憚,不是將報紙啄成碎片,就是碰翻花瓶,或者追咬狗的尾巴。“這隻烏鴉太討厭了,”奶奶看著被烏鴉糟蹋了的萬壽菊埋怨道,“你們難道不能把它關在籠子裏嗎?”

我們試著將它關進了籠子,但是這可惹惱了它。它不停地扇動翅膀,呱呱喊叫,吵得我們頭暈腦脹,精神都快崩潰了。我們隻好任它在家裏繼續橫行霸道。我們家屋後的林子裏也有別的烏鴉棲息,但是它仿佛不願與它們為伍。爺爺說,它可能與以腐肉為生的普通烏鴉不屬一類。然而我認為,愷撒因為習慣了與人平等相處,過上了優越的生活,所以變得勢利起來,瞧不起自己的同類了。

漸漸地,愷撒還學會了講幾句人話。它會在屋外的窗台上坐幾個小時,然後用喙敲擊著窗玻璃,叫道:“你好!你好!”它似乎還能從開門的聲音判斷出是誰回家了,如果是我,它就會跳著跑過來熱情地用嘶啞的喉音招呼:“你好!你好!”我還教會它站在我的手臂上說:“親親!親親!”這時隻要我把頭朝它伸過去,它就輕輕地用它的喙在我的嘴唇上碰一下。有一次,姨媽來訪我家。愷撒飛到了她的臂上叫道:“親親!親親!”姨媽開心極了,把頭伸給了它,得到了溫柔的一個吻。

但是後來發生的事就不妙了,愷撒對姨媽閃閃發亮的眼鏡好奇起來,伸喙去啄,結果眼鏡落地,摔成碎片。

越來越多的事實表明,愷撒既不同於寵物,又有別於野生烏鴉。它的行為放蕩不羈,甚至危害到我們的左鄰右舍。它把鄰居的鋼筆、梳子、絲巾、牙刷和假牙等偷回家。它尤其鍾愛牙刷,我們家的櫥櫃頂上堆放著它偷來的各種各樣的牙刷。幾乎每一個鄰居都能在我們家找到自己的牙刷。所以那一年我們街坊的牙刷消費增高了,我奶奶的血壓也增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