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缺陷,”說著,天使從克隆人群裏抓起真正的科學家,縱身飛離人間。對外界的批評和讚美,很多人無法冷靜對待。這是他們人格中最大的缺陷。
落 日
文/謝莉·馬多克斯
我記得那是1982年,大概是10月份。有個朋友去內華達州雷諾市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她邀我陪她同去,並且要在那裏住上一晚。我們抵達之後,朋友辦她的事去了,留下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沿著弗吉尼亞街走著。走著走著,猛一抬頭,天邊絢麗奪目的落日景色映入眼簾。那景色太美了,我當時想告訴街上所有的行人它有多美,讓他們與我一起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但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我的熱切目光,似乎每個人都心有所思,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步來去匆匆。
沒辦法,我隻好退而求其次。我跑進附近一家百貨商店,問櫃台後麵的一位女士,她能不能出來一下。起初,這位女售貨員打量著我,好像我是來自另外一個星球似的,接著她說:“好吧……”
我說:“隻要一小會兒。”盡管看上去她好像不大樂意,但她還是向門口走去了。
她走出門後,我對她說:“瞧,那落日!我隻是想跟人一起看看那美景,可這兒誰都不在乎它,他們壓根兒就沒看到。”
我們就這樣欣賞了一會兒,然後我忍不住感歎道:“美景天造,我感謝她出來與我一起觀賞美景。她回到了店裏,我也離開了。與人共賞美景的感覺真好。這事我後來就淡忘了。
4年以後,我的境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段20年的婚姻走到了盡頭,我生平頭一次感到孤立無援,一切都要由自己一個人來扛,手頭拮據了很多。我住的是活動的拖車房屋,洗衣服是在公共的洗衣房。我當時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了。
有一天,我在洗衣房等著洗衣服的時候,隨手拿起一本名為《和睦雜誌》的書,讀到裏麵的一篇文章,講的是一位與我有類似遭遇的婦女的情況。她剛剛結束了一段婚姻,隨後搬到了一個陌生的社區,她所能找到的惟一工作是在一家百貨商店賣化妝品,而這恰恰是她極不喜歡的工作。我們兩人的境遇有許多相同之處,她和我一樣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不久發生了一件事,這改變了她的一切。她說,有一天,一位女士跑進她工作的那家百貨商店,邀請她到外麵看一看落日。那名陌生人說:“美景天造,事在人為。”那天她看到了絢麗的落日美景,突然領悟到那句話隱含的真諦。之前她從未留意過天上的美景,也從未真正領會那句話的道理。從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徹底地發生了變化。
棋高一著
文/卡曼尼·史密斯
我8歲的時候,很討厭去主日學校。但每個星期日,媽媽都不住地催我起床,梳洗更衣,準備去主日學校。等我梳洗完,往往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害得大家一路匆匆忙忙,幾乎每次都要跑著進教堂才不至於遲到。
每周日早上,媽媽在我身上浪費的時間,比她花在自己和兩個姐姐身上的時間都多。我私下盤算:她總有一天會不勝其煩,默許我留在家裏。
這個禮拜天,我的對策奏效了。媽媽沒像往常那樣招呼我起床、喋喋不休地催我洗漱換衣服。她隻是遞給我一碗早餐麥片,並讓兩個姐姐去換衣服。他們馬上就要出發去教堂了,而我還穿著睡衣在廚房裏慢條斯理地吃著麥片。計劃成功!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突然媽媽走進來對我說:“該出發了。”
“什麼?我連衣服都還沒換呢!”我回答。
媽媽微笑著說:“沒事兒,你就穿睡衣去吧!我們沒時間了。”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爸爸也笑著說:“別磨蹭,快走吧!”我隻好在睡衣外披上大衣,乖乖地出了門。車到教堂,媽媽他們去做禮拜,我則滿臉通紅地走進了主日學校的教室。善解人意的老師什麼也沒說,但有個男同學不停問我:“挺熱的,你怎麼在屋裏穿大衣呀?”
沒辦法,我隻好硬著頭皮小聲告訴他:“因為我大衣裏麵是睡衣。”結果還是被同學們聽到了,有幾個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更加無地自容。顯然,在我醞釀如何能不去主日學校的同時,媽媽也一定在考慮如何改掉我的壞毛病。
不過,媽媽棋高一著。下個周日,全家我是第一個起床的。全家出發去教堂的時候,我早已整裝待發了。
花園裏的春天
文/克裏斯托弗·安德裏斯
我居住的社區有一個很大的花園,每家都在花園裏有一小塊地、一個溫室,還有一個棚子。我們在那養花種菜,也播種濃濃的鄰裏之情。
剛剛跨進春天的門檻,鮑勃就發郵件問我,他能不能幫我把社區花園裏那塊地開墾了。當時,我認為新一年的耕作季節還沒開始,於是就到社區花園看了看。花園裏已經長滿了野草、苔蘚和蒲公英。“好的,拜托了。”我心懷感激地回複道。
下次去花園的時候,那塊地已經翻過了,露出了新鮮的土壤。我很感激鮑勃,但向他致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在電子郵件裏說“別說謝謝”,因為掘地可以“治病強身”。鮑勃是典型的蘇格蘭人,他沉默寡言,肯定不喜歡我滔滔不絕地胡說八道,所以去拜訪他不是好辦法,我得想別的方法回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