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七章 假麵(1 / 2)

白洲開車去郊區,風聲呼呼的從他的耳邊穿過。一路的房屋開始變的低矮,陸陸續續的出現一片雜草地或種植園。

白洲緊緊握著方向盤,他的眼裏有有河流,有鮮花,還要遠處的地平線。

終於要到了嗎?白洲想著,小時候,外婆在琴房裏彈著鋼琴,她的雙手靈活的彈著,優雅的輕音泄了出來,跑到大廳、花房,房屋的一切角落。是她,給他音樂上的啟蒙,教他彈鋼琴。外婆從不要求他彈出所以的曲子,在她心中,音樂是修身養性、讓人快樂的,不應加上那麼多的負擔。

那些練琴的時光,他永遠記得。

他在路邊停車,抽走鑰匙。

一棟紅色磚頭的建築赫然出現在眼前。爬山虎占據了半壁圍牆,一層一層的鋪上去,無數的觸須互相友好的玩耍,纏過來,繞過去。

白洲走上去,大約有二十級階梯。三角梅從頂樓泄下一襲紅衣,妖嬈,熱烈。

一位老人躺在椅子上曬太陽,半白的頭發環成圓髻,江南舊時的旗袍織著暗紅花紋。她沒戴耳環,脖子上掛著一條鑽石項鏈。

白洲的雙眼突然溢滿了苦澀,鼻頭很緊。他轉過臉,倔強的不肯遂了心。

“外婆,”白洲輕輕的喚著。

外婆緩緩的睜開眼,雙手靠著,輕聲站起來。

她看到陽光下的少年,著一身黑色風衣,眼眶紅潤。

“小洲,你來了。”

外婆現在住在這棟小別墅裏,地方小了點,但書房和琴室還是打掃得一塵不染。外婆帶了一位以前的傭人幫她主持家事,兩人住一起也有照應。

“謝謝孫姑姑。”白洲禮貌的接過茶。

外婆品了一口,輕輕的歎氣:“自從你媽媽走了以後,我們很久沒見麵了。”

“對不起,”白洲放下茶杯,茶潤喉,他卻覺得自己的嗓子那麼沙啞。

“孩子,都過去了。人最不肯善待的,從來都是自己,放下吧。”

“外婆,我總是不肯忘記,如果當時我沒有那麼倔強,媽媽就不會操心。我很想成為一個優秀的人,卻做不到。”

“隻要你好好的,都可以不介意,你是什麼人,外婆都愛你”外婆看著他,聲音沉了幾度。

“嗯,”白洲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流出來,眼眶都忍紅了。

外婆頓了一會兒,“公司本就是留給你的,你想要,什麼時候都可以,隻是,小洲,你多想想你媽媽,多想想外婆,一定要堅強的活著。”

“我會的,”白洲應她。

孫姑準備好了午餐,三菜一湯,都是一些精致的小菜,有五絲菜卷、青菜拌涼麵、母油船鴨。肥而不膩,清鮮平和。

外婆慢條斯理的進食,白洲卻難以下咽。

“小洲,來嚐嚐五絲菜卷,”外婆夾了一塊送往他碗裏。“你小時候最喜歡這道菜了,每次來這頓頓都要吃。”

“外婆,我,”白洲哽咽著,大口大口的扒飯。他分不清他吃的是淚還是飯,鹹鹹的。

白洲回去了,一起回去的,還有副駕駛上的公司轉讓書。

酒吧,男男女女都在舞台放縱自己,宣泄不滿。他們在電音與汗水裏放鬆身體,放空靈魂。

孟絕正與一位美女打得火熱,美女肌膚粉嫩,粉嫩妝容,寶藍連衣裙緊緊包裹著苗條的身材,一見尤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