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貌忙捂了她的嘴,罵道:“胡說些什麼?也不懂得忌諱,我救你是舉手之勞,授你琴藝是見你勤奮好學,送你的那副畫更談不上什麼了。”崔靜芙忙抱住了蔡貌的腰,撒嬌地靠在蔡貌肩上,十分小孩子樣,歡喜地道:“二姐姐、三姐姐,我好喜歡你們。”
蔡貌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頭,笑道:“是了,我們也都喜歡你。”蔡詩也笑,從身下解下一件螭紋玉佩遞到崔靜芙手中,笑道:“若妹妹不嫌棄,這玉佩就送了你,權當是我們姐妹三人的信物。”
崔靜芙撚了紅繩看去,這件玉佩玉體通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忙推了回去,“不可,不可,這玉佩上佳,定是姐姐的心愛之物,怎好叫我奪了去?”
蔡詩抓了她的手,將玉佩放到她手中,佯裝生氣:“你讓我們見識了一回如此珍貴的菜肴,如何拿不得?你要是不受,以後便與你斷絕來往。”蔡貌也鼓勵她拿著。
崔靜芙左看看,右看看,便緊緊握住了,受了這玉佩。“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時間飛快,轉眼就是未申交替之時,眾女眷也都各自拜別了崔夫人,一一歸家。
蔡夫人也準備帶了兩個女兒回府,可臨到上車,蔡詩突然非賴著和蔡夫人坐一輛馬車,蔡夫人拗不過他,便允了。可蔡貌知道蔡詩不會是撒撒嬌這麼簡單,必定是向蔡夫人詢問去稽家的事宜,說不定還找找借口推辭。
蔡貌知道蔡夫人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決然不會因為蔡詩哭鬧哭鬧便心軟了,於是便懶得去管,一個人乘了一輛馬車回府。
蔡氏母女三人前腳剛進門,後腳蔡紀林就從友人處回來了。
蔡紀林見她們母女三人神色各有不同,問道:“今日的玩得可好?”
蔡夫人見他出了一身大汗,一邊給他打著扇子一邊笑道:“都好,都好,崔家因著崔夫人有了身孕,辦得極是奢華呢。”
蔡紀林點點頭,看向一旁的兩姐妹,“你們呢?”又故意盯著蔡貌問道:“有沒有闖出什麼禍來?”
這叫什麼話?難道她就是專門闖禍的嗎?蔡貌不依,嘟了嘟嘴,“才沒有呢!你當我是什麼?闖禍精嗎?”
闖的禍還少嗎?蔡紀林“哼”了一聲,笑話她:“你當你不是嗎?”
蔡夫人心裏發笑,各給了兩邊一下子,對著蔡紀林道:“好了,好了,出了這麼一身汗,你不嫌身上濕膩嗎?快回房去,我叫落雲給你打水洗澡。”回過頭又對著兩姐妹道:“你們倆也都玩了一天了,趕緊回房去。”語畢兩人便相攜而去。
蔡貌本打算立時回去,可走了幾步,發現蔡詩還站在那兒不動,便知她向蔡夫人求情不成,想去求蔡老爺。她歎了口氣,上前幾步拉了蔡詩走。
“我的好姐姐,你也別再想著去求爹,隻怕去稽家的事,爹早就知道了。你再去求有什麼用呢?你不如見見那高公子,先辨個美醜,再做定論也不遲啊。”
蔡詩垂了眼,誰人知道她的苦衷啊,就算那高公子是美儀容、才氣高、性溫和的翩翩佳公子,可是她已然與人訂了終身了,又怎麼能一女嫁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