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2章 寧正陽的震驚(1 / 2)

“原來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懷疑了。”寧正陽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心。是他太大意了,把這個女兒接回去之後,就以為她會感恩戴德,會乖乖地當她的棋子,誰能想到這枚棋子一早就準備著反噬了!

“對,不過也隻是懷疑,你行事實在太小心了,我根本沒有一點線索。”流蘇搖了搖頭,但很快又笑了起來,“所以我就隻能讓安插在你身邊的人把你的一舉一動都盯死,結果功夫不負苦心人——”

“你的人?是誰!”寧正陽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身邊居然有寧流蘇,明明他重用的每一個人都身世清白,老實可靠。

“一個你最信任、絕對不會懷疑的人!”

“你是說……”寧正陽的眼中出現了慘痛,但那也隻是一瞬,真正能讓他慘痛的人隻有他心愛的洪岩花以及宏兒。

“沒錯,你的管家賈朝祿。”流蘇得意地笑著,“《公侯列傳》之賈公,‘賈公有仆,名朝祿,三年後拜為宰相’。你不是最喜歡這本書的這一篇嗎?有個叫朝祿來助你,你不是立即就當上了位極人臣的右相了嗎?”

在流蘇背出這一句的時候,寧正陽便知道從一開始的時候,流蘇就已經抓住了他的心思,知道他一心想當宰相,所以故意讓人取名賈朝祿投奔到他的府上,她知道他一定重用他,一定會把他當成心腹。怪不得他用起賈朝祿來那樣得心應手,流蘇一定向他麵授了不少要領。

可歎,他的女兒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在算計他了,他還渾然不覺。甚至這麼多年,他可以去懷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去懷疑賈家。

“都說了那個管家姓賈(假)了,你怎麼還這麼信任他呢?你知不知道,這次皇帝能查清你與淩建的關係,他可是立了大功的,所以皇帝格外開恩,饒了他一命。”流蘇很喜歡在仇人的傷口上撒鹽,他們越痛,她便越有成就感。

寧正陽咬了半晌的牙,才憤然出聲,“這麼說我數年前得的那場病,也是你所為?”

流蘇點頭,淺笑,“沒錯,若是沒有割肉滴血的孝心,你又怎麼會那麼快把我接回寧家呢?不過,我可是非常寶貝我的肉和血的,並沒有真的給你。你可別問我為什麼能做到,外公雖然退出官場很久了,可是他的威名還在,有些老交情也還在,我請他們幫個忙,他們也還是願意的。再說了不是還能使銀子嗎?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說是不是?”

寧正陽憤道:“你哪來的銀子?”他不相信,流蘇當年才多大,怎麼可能拿得那麼多的銀兩來做事情。

流蘇笑了,“我與奢香公子的私交很好,你不知道嗎?我救過他的命!問他借點銀子花,算什麼?我還告訴了他,寧家有多少產業呢,他把那些產業收購過去,不就賺回來了嗎?”

寧正陽簡直要發狂了,怪不得寧家的莊子與鋪子相繼經營不善而被低落出售,原來是奢香公子在背後搗鬼,而且還是他的親生女兒出賣的她!

寧正陽大罵起來,“你這個逆女,居然串通外人來謀奪我的產業!?”

流蘇聳了聳肩,“那又如何?反正你又不會給我,你辛辛苦苦守著這些產業不都是為了你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嗎?那還不如送給奢香公子,好歹人家還會感謝我。”

寧正陽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流蘇接過他的話茬,“我什麼我?我可是瑞親王的嫡妃歐陽流蘇,而你是即將淩遲處死的階下囚!敢這麼跟我說話,也不怕我現在就給你兩刀!”

“你——你敢!?”寧正陽到這時還以流蘇父親自居,也不所汙了這麼高貴的字眼。

“來人哪,”流蘇懶懶地便朝外麵喊了一聲,“寧大人的皮子不舒服,給他劃兩刀。”

龍鴻煊便讓玄雨進去在寧正陽的臉上劃了個大叉叉,痛得寧正陽嗷嗷直叫,流蘇捂了捂耳朵,“人本來就醜,再劃上兩刀就更醜了,給他上點止痛藥吧,這叫聲聽得我就心煩。”

玄雨便上了止痛藥,故意不好好抹,痛得寧正陽叫得更響。

流蘇不快了,“怎麼叫得更大聲了?要不幹脆把他的嗓子毒啞好了……”

她的話沒完,寧正陽的喊痛聲就沒有了,高高在上的寧右相、父親大人,也終於嚐到了被人擺到案板上魚肉的滋味,他也終於明白,在他殺死歐陽玉初的時候,他的這個女兒也已經死了,活在這個世上的是一個名叫寧流蘇的仇人!

看著寧正陽極力忍痛的樣子,流蘇便無比痛快。

可是,這就痛了嗎?當年流蘇的母親躺在病床上,又遭受到了怎樣的折磨?若不是這一次,程香兒臥病在床的症狀與當年流蘇的母親一模一樣,恐怕流蘇也想不到是寧正陽殺害了她的母親!畢竟,她幼時看到的是趙梨容與程香兒下的手,她一直以為她們是主凶,而寧正陽隻是幫凶,他為了一已之利對母親的死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