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子也懶得與她們廢話,帶帶帶,都帶上!就這幾個人還能翻了天嗎?
到了皇宮的門口,南宮略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他略帶抱歉地向流蘇道了一聲,“瑞王妃一直走好。”
流蘇卻盯著他,似笑非笑,“將軍走夜路的時候要擔心啊,我家王爺很記仇的!”
南宮略也不知聽到沒有,欠欠身,走了。
小宋子就便領著流蘇進宮,要說他當狗腿子當得也挺不容易,流蘇大著肚子所以有肩輦可坐,他卻隻能跟前跟後,任兩條腿走著。流蘇還故意嫌路顛讓慢慢走,小宋子也隻能邁著兩條腿跟著,心裏將流蘇恨得不行。隻在心裏想著,到了地方有你好受的!
流蘇無數次走過去仁壽宮的路,她當然知道小宋子在往其他的方法領。七拐八繞的,來到了一處很偏僻的宮院,宮匾上清清楚楚寫著兩個字——蘇園。
流蘇冷笑:龍弘燁還真是有心啊。在宮裏建個園子,幫別人養老婆孩子!
雲棠注意到這院子是模仿瑞王府流蘇親手布置的一處園子而靠的,十分的清雅別致,而且院子裏還蓋了一座暖房,隱隱有花草的馨香飄來。知道王妃喜愛花草,就特的弄了這樣一處暖房,龍弘燁還真是很用心哪!
小宋子來到門口就不再進去了,也不許雲棠等人跟過去,他一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王妃快進去吧,主子都等急了。”
雲棠立即道:“哎呀,公公,不是說皇太後召見嗎?怎麼——”
小宋子斥責道:“你主子沒教過你什麼時候應該閉嘴嗎?真是!廢什麼話!?”
流蘇便向雲棠等人使了個眼色,推開門走了進去,凳子上坐著一個男人,她前世掏心掏肺愛過的男人,也是這一世最令她惡心的男人。
“流蘇,你來了!”龍弘燁就高興地迎了上來,英俊的臉上布滿了驕傲的笑容,“我等你很久了。”
“三哥自重啊!”流蘇避開了他來攙扶的手,冷笑著問道,“你把弟妹我接進宮來,蝶貴妃知道嗎?你的妻子柔儀公主知道嗎?”
龍弘燁碰了個軟釘子,也不生氣,隻是癡癡地望著流蘇笑道:“流蘇,你當真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又何必這樣刺我呢?”
流蘇扶著桌子,有些笨拙地坐了下來,“三哥的心意,弟妹我可擔不起呢!好歹我也是讀書識儀長大的,還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
龍弘燁的臉色不見黯下去一分,他坐到了流蘇的旁邊,望著她,“你本來就是我的!你忘了嗎?你曾答應過做我的側妃,我一直都記在心裏!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裏,流蘇,我心裏有你,一直有你!”
流蘇的笑容更加冷了幾分,“這樣的情話,你對多少女人說過?寧流雲、韋芙蓉、寧流珠、柔儀公主……龍弘燁,你似乎對寧家的女子格外有興趣啊?”
龍弘燁有些急切地說道:“流蘇,我們不說別人,隻說我跟你!”
流蘇哼笑一聲,“你是我的三伯,我是你的七弟妹,明明白白,你還要說什麼?”
龍弘燁微微有些惱了,“流蘇,我不信,你就從來沒有對我動過情?一絲一毫都沒有過嗎?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時的模樣,那一夜,你一笑傾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美的笑容。我多希望,你有一天隻為我一人而笑。”
流蘇回道:“三哥,在那之前我們就已經見過麵了,不過我是寧家養在外麵的野丫頭,不曾入過你的眼罷了。我此生也已經找到願意為之一笑傾城的人,可惜,不是你!”
龍弘燁有些惱怒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寧流蘇這樣難搞定,他的心意,他花的這些心思,難道她都看不到嗎?他上前想要抓住流蘇藏在袖子的手,卻被一個尖利的東西刺痛了手心!
“你竟敢帶暗器進宮?”龍弘燁捂著流血不止的手掌,怒叫道。
“一個發釵而已,你又沒說不準!”流蘇把那根發釵拿了出來,炫耀似的,放到了桌子上,發釵的尖部還留著龍弘燁的鮮血。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龍弘燁惡聲惡氣地說道。
“你不是對我一片癡心嗎?才刺你一下,你就變臉了?換了龍鴻煊,他絕對連吭都不會吭一聲。”流蘇很嫌棄地在桌布上擦著那血跡,仿佛龍弘燁的血汙了她的釵子。
“龍鴻煊,龍鴻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他殺了?”龍弘燁有些發狂地叫了起來。從小到大這個名字一直是他的詛咒!
“現在麼?你不會!”流蘇認真地擦著他的釵子,連看都不看龍弘燁一眼,“才把韋家人下到天牢,朝堂內外已經惴惴不安了,現在皇帝還沒死你急著要屠殺兄弟,這要傳了出去……除非你不想要這個皇位了。其實,你現在把我擄進宮來,一點兒都不明智。”
“我就要讓龍鴻煊著急,讓他擔心受怕,讓他發狂!”龍弘燁低吼道。